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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对不起，我不逼你了

以前的叶韶，也是这样的吗？

秦若心里烦躁，自动忽略外面的两人，直接进了浴室洗漱。

随着水声响起，温热的水落在脸颊上，并没有让她缓和多少。

想睡觉，怎么也睡不着。

只要一闭上眼，脑子里都是刚刚你的场景，胸口就像被什么东西压着，堵着难受。

“我从小都是没人要的孩子，爸妈嫌弃我是个女儿，带着我哥离开了家。其实当年，那些孩子没有说错，我就是个野孩子，是家里多余的人。”

“偏偏，我不满足，非要想自己得不到的。过年爸妈回来带一个小玩意，我都能开心好久，哥哥不要的东西给我，我也喜欢的不行。”

“我一直不知道，爸妈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为什么生下来之后又不要我，现在我知道了。”

“我从生下来，都是错的。”

“我想再问你最后一次。”

“你愿意，等我成年吗？”

“我知道，我还是不甘心，你不想早恋，我就不跟你早恋，我等你成年。可是你对我太好，太受欢迎了，太多你喜欢的类型在你面前晃，我怕……有一天你会嫌我不耐烦，讨厌我……”

“我就是想要你一个承诺。”

叶韶无助的眼神，卑微的姿态，都让秦若难以入眠。

想要拼命抓住的决心。

深深的刺痛了她。

被子已经被她抓的褶皱，偏偏还没有任何感觉。

“唉。”

秦若翻身起床，看了一下时间，还没到十二点。

批了一件外套出门。

直接去了隔壁叶韶的家，她想跟叶韶说清楚。

“扣扣。”

叶爷爷开门看见秦若，愣了一下，“小若怎么来了？”

“爷爷，小叶子在家吗？”秦若问道。

叶爷爷狐疑道：“她不是在学校吗？没有回来呀。”

“……”秦若推门进去，屋子里空空如也，餐桌上早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半点痕迹都没有剩下。她又去了叶韶的房间，里面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叶爷爷走了过来。

秦若缓过神，随手从叶韶屋里拿了本书，“小叶子跟我说有一本书忘记拿了，我明天给她带到学校去。”

“哦，这样啊。”叶爷爷不疑有他。

“爷爷早点休息。”秦若拿着书本离开了叶家。

回家把书随手一丢。

越想越不对劲。

秦若再次出了门，这么晚学校校门肯定进不去，叶韶不会回学校，那她会去哪儿？

秦若摸着黑往巷子外跑，一边思考这大半夜的叶韶可能会去的地方。

她先去了东门桥转了一圈，灯会已经结束，没有那么多灯光展了。

这深更半夜，人烟稀少。

一眼就能看到有没有人。

叶韶并不在这里。

她会去哪呢？

秦若踌躇时，刚刚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

“小学毕业那年暑假，因为没考上跟你同一所中学，心情不好。你带我去爬山，可爬到一半，下了大雨路太滑，我没站稳差点摔下石梯，你为了抓住我，手臂被蹭掉一大块皮。”

“我记得那会你流了很多的血，我害怕的六神无主，你却仍然抓着我稳住我一点一点的把我挪了回去，直到下了山，才去的医院，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考进一中，离你近一点。”

爬山。

秦若差点吐血，这孩子不会……

叶韶趁着月色上了丹鸣山，手里提着饭盒，里面是刚刚秦若做的菜。

现在这山上已经修过了，上山的石梯稳固了很多。

以前她们来的时候，崎岖陡峭，现在虽然山峦层叠，路却好走。戴着眼镜，上山没问题。

幸好。

她还把秦若做的排骨带着了。

秦若亲手做的，她不舍得不吃。

最后一块排骨塞进嘴里，叶韶心满意足的把饭盒收好，放在一旁。

望着山下发呆。

能远远的看到山下灯火通明。

万家灯火，却没有一个，属于她的。

她就是个多余的人。

对这个世界来说，最不需要的人。

这里平时没什么人来，正好。

秦若走的气喘吁吁，一路上了山，她坚信，叶韶一定去了上次她们摔得地方。

没来由的直觉。

这冷风呖呖的天，秦若却汗如雨下，心里莫名的紧张。

“呃。”黑天路陡，月色晦暗，秦若一脚没踩稳，整个人扑在石梯上。

手臂刚好碰到坎上，痛得她忍不住全身痉挛。

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额头的汗流的更厉害了。

捂着剧痛的手臂，秦若咬牙继续往前走。

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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