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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守岁谈心

秦香把果盘摆好，又从冰箱里拿出两罐果汁她跟秦若一人一瓶，又拿了一盒牛奶插好管放在外婆面前。

“小若，你怎么不跟姐姐说。”秦香问。

秦若举起果汁，来口：“姐，新年快乐。”

秦香会心一笑，也拿起果汁杯跟秦若的果汁碰了一下，“新年快乐，妹妹。”又跟外婆的牛奶碰了一下，“外婆，新年快乐，希望新的一年，您的身体健康。”

“好好好，我们都新年快乐！！！”外婆很是欣慰。

秦若心头微酸。

外婆喝了一口牛奶，看着这满桌子的菜。

思绪万千，“又是一年了。”

“是啊。”秦香放下果汁。

“姐，我这都说新年快乐了。”秦若伸出手掌，扬眉问道：“我的红包呢。”

秦香轻轻拍了一下秦若的手掌，从包里拿出一个红包，放秦若手里，笑骂道：“少不了你的。”

“谢谢姐。”秦若把红包收起来。

一来一往，气氛稍微轻松了些。

“我发现，小叶子不在的时候，你话越来越少了。”秦香感慨道。

秦若否认：“哪有……”

外婆缓缓一笑，夹了一块猪蹄放嘴里，“那个小丫头，每年不都这样，她爸妈一回来，她就在家待着。”

秦香失笑，“说的是，如果爸妈还在，我……”

外婆轻咳一声，往秦若的方向看了看。

秦香瞬间闭唇，试图挽回什么的解释道：“小若，姐姐不是这个意思……”

“姐，我没事。”秦若笑笑，看模样满不在乎。

她对爸妈和爷爷奶奶的印象没那么清晰，记忆中只剩下模糊的轮廓和深刺入骨的车祸。

“好了，大过年的，别说那些了，今天是小若亲自下厨，做的不错，值得表扬。”外婆出来打圆场，都说隔代亲，外婆从小就疼她们姐妹俩。

现在跟她们一直住了多年，也是唯一的亲人了。

三个人相依为命。

“是是是，小若，听说你这次考试破记录了，怎么那么棒啊，有什么喜欢的，告诉姐，姐给你买。”秦香转移话题非常的生硬。

秦若无奈的摇头，“姐，我考试都是多久的事了，你现在才想起来，是不是晚了点。”

“哎呀，姐姐平时比较忙，你知道的。”

“真是……”

……

饭吃完，秦若和秦香一起收拾碗筷。

“小若，刚刚是姐姐失言了，你……”秦香还在为刚刚的事情有点后悔。

秦若叹了口气，“姐，我真没事，你不用刻意道歉。每逢佳节倍思亲，已经发生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害怕会戳到我。”

秦香欣慰一笑，“我妹妹心性坚定，我很开心。”

秦若莞尔。

“晚上我们一起守夜。”秦香提议。

秦若点头，“好。”

外婆年纪大了，不能熬夜，已经先去睡了。

“快来吃点苹果。”秦香又切了两个苹果放在茶几上，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里面正在放春节晚会，“你看，这节目现在越来越丰富了。”

“嗯。”秦若挨着秦香坐下，秦香指着电视正在播的小品，“你看，这个演员的小品我最喜欢，每年我都等着她呢。”

秦若说：“那你刚好赶上了，在晚点打开，可就过了。”

“那当然，卡着点呢。”秦香磕着瓜子，颇为得意。

秦若拿了一根签，戳了块苹果放嘴里，清脆好吃，似无意的说道：“姐，明天周哥会来家里拜年吗？”

气氛瞬间尴尬。

过了好一会儿，秦香装作很诧异的问道：“你怎么会问这个？”

秦若语气平静，“我觉得，姐姐是该为自己考虑的时候了。”

秦香：“……”

“有些话，不应该我来说，我也没什么立场说这个。”秦若低着头，仿佛抽空了心气，做了极大的决定，“我希望你幸福。”

秦香温柔的抚摸着秦若的头发，“傻丫头，我没觉得我不幸福啊。”

秦若说：“好。”

“小若，我……”秦香欲言又止，“我是不是给你压力了。”

秦若摇头，“没有，别多想。”

这世界上，除了秦香，就只剩下叶韶最了解秦若。

她从小历事非常，很聪明，也比一般的孩子懂事。

就是因为这样，她习惯性把所有的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扛。

她和外婆的期望压在她的身上，她毫不犹豫的接下，同时完成的很好。

从不问，自己喜不喜欢，想不想，能不能做到。

爸妈的死，爷爷奶奶的死，她的辍学，外婆年纪大了还不得不做的零工，都成了她心里的枷锁和束缚。

可每次，秦若都是这样，云淡风轻的说，我没事。

“小若，明天，你来做饭，你周哥会过来。”秦香突然开口。

秦若有些意外，“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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