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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弥留

“时间不早了，姐，你早点睡觉。”秦若背着书包回房间，刚放下书包，又走了出来，看着客厅沙发上的秦香，说道：“姐，我被A大录取了。”

“什么？”秦香愣住。

秦若温和的脸上挂着笑，又说了一遍，“我保送A大医学系了。”

“A大？”秦香猛地站起，秦若连忙上前扶着，秦香兴奋的抓着秦若的手，激动不已，“小若，你考上A大了？”

秦若点头，“嗯。”

A大。

“是不是我想的那个A大？”

秦若试图稳定秦香的情绪，“是哥上的那个。”

“那就是啊。”

秦香激动不已，秦若简直就是翻版的秦沉，不，她妹妹比秦沉更厉害，她妹妹是保送的A大，还没高考就被录取的。

“姐，姐……”秦若抑制住秦香颤动的心：“姐，这么晚了，你还是早点睡。”

秦香这时候哪里还睡得着。

多年的期盼，终于成真。

她还怎么睡。

“小若，你真的被A大录取了吗？”秦香开始怀疑自己在做梦。

秦若安抚着自家姐姐，“是啊。”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我就知道我妹妹一定可以。”秦香眼角湿润：“我妹妹真厉害。”

秦若的情绪被调动。

秦香又拉着秦若看了好一会儿，在秦若强烈的催促下，反而催她早点洗澡睡觉。

秦若无奈，只能回房间拿睡衣去洗漱。

随着浴室的水声响起，秦香才渐渐的恢复意识。

今天真的跟过山车一样。

原本以为天塌了，没想到还有这天大的好消息。

第二天，秦若都在忙保送的资料，还要给沉星做辅导。

秦若保送A大的消息，很快在学校传开。

一中每年都有保送大学的名额，基本都是出自1班，今年1班也是一样，报送了好几个同学，也不乏名牌大学的。

但是保送A大医学系的。

只有秦若。

“若若，我酸了。”刘雪趴在桌上，“人比人真的能气死人。”

坐在她前面的沉星两耳不闻窗外事，专注跟数理化做斗争。

现在秦若保送A大，不需要参加高考，那么现在她可以专心的帮助班里其他的学生。

谁让她是学霸中的学霸呢。

晚上下完晚自习回家，熟悉的电线杆下，空空如也。

秦若微微蹙眉，“难道叶韶还在请假？”

这学期，秦若走读之后，叶韶也申请了走读，几乎每天上完自习都能看到叶韶等她的身影。

那抹倩影突然消失。

还有点不习惯。

接连几天，秦若早晚都是一个人上下学。

她想，叶韶妈回来，她消失几天是常规操作。

每天晚上，秦香几乎都会等她回家才会睡觉，而她早起时，外婆还没起，回家时，外婆已经睡着了。

高三的下班学期对于很多学生来说都是忙碌的，要准备高考之余还得参加一些小活动，什么老师答谢、毕业照拍摄。

秦若小忙了一段时间。

每天都是早出晚归，

五月一号。

高三放假一天，也是秦若19岁的生日。

她已经大半个月没有见过叶韶了，秦若心想她妈妈是不是这次在家待的也太久了一点。

高二1班现在允许请这么长时间的假了吗？

秦若刚醒，先进厨房做早饭。

秦香起来时，见秦若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抚摸凸起的小腹，神情温柔，“看，你小姨又在给你做早饭了。”

肚子里轻微的动静，像是在回应秦香。

“姐，我一直没问你，这段时间，姐夫……”秦若想问，怎么从来没见过周嘉来，但看到秦香转身去收拾桌子，心知她不想说起这个，话题一转，“今天早上我煮了绿豆粥。”

“好。”秦香把餐桌收拾干净，敲着外婆的房门，“我先喊外婆起床，对了，今天是你生日，你想要什么，姐给你买。”

秦若开始盛粥，“不用了姐。”

“外婆。”秦香轻轻敲了两下。

里面没有动静。

秦若端着粥上桌，“外婆是不是睡着了？”

秦香一想也对，转动门把手进屋，秦若转身去端第三碗粥。

手不知道碰到了哪里。

“砰。”瓷碗摔在地上，里面的绿豆粥撒了一地。

秦香从外婆屋子走出来，双眸无神，望着呆愣的秦若。

“小若……”

秦香眼眶里的眼泪断线般往外流，声音颤动，“外婆，走了。”

这一句，秦若蒙了。

好像没听到秦香说什么。

她说了什么？

自己是不是最近太忙，听力出现问题了？

手机铃声拯救了秦若，秦若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刘雪打来的。

按了接听。

“若若，我听说小叶子好像在办出国留学的手续，是不是真的啊？”手机里传来刘雪着急的声音，“你说她这要是出国了，你怎么办啊？”

秦若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捏紧。

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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