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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恐的看着爬虫,吓得他频频点头,就怕被虫子一口吞进肚子里。
随着关门声,爬虫消失了。
房间里面很难闻,也很脏,没有灯也没有窗户,一股令人作呕的油垢味飘在封闭的环境里。
那几天小时栎连个人影都没见着,更不知道在里面呆了有多久。
冷了就蜷缩着抱住自己,饿了只能强忍着,实在撑不住晕过去,再醒来身边就多了瓶水。
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段时间太长了。除了自己的呼吸,就只有漫无边际的黑暗等待着他,和无限扩大的心跳声。
为了克服恐惧,他捂着胸口一下一下数着心跳声,从1往上数,数到最后,他甚至觉得那时候早就已经死了。
之后被救了,再然后他就坠了河。
到现在也记不清怎么出的房间,又是怎么坠河的,只清晰的记得他掉进河里时,有人把他捞上岸,背着他离开了黑口。
醒来后,弟弟脸颊红肿,胳膊上全是细条细条的伤痕,跪在地上,被路母责罚。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去过黑口区,君晨也被禁止跟杨阿姨见面。
垂下头,握着君晨的手:“对不起,都怪我。”
路君晨头抵着他的额头,手指细细描绘着他的手,低声说:“哥哥干嘛突然道歉,我说了,你永远也不要跟我说对不起这三个字。”
见他情绪还很低落,语气一转,捧着路时栎的脸捏了捏,半似撒娇道:“好了不说了,今天是你的婚礼,得开心点。”
“对了,我一路上来怎么没看见成遂哥,他在哪,出国前我可要叮嘱他好好照顾我哥哥,不能欺负你。”
路时栎露出一丝笑容,很勉强,仿佛不知道怎么说,摇摇头说:“我不清楚,应该在楼下吧。”
“好,我去找他,等会再来陪你,”说着离开。
婚礼设计的很细致,一看就是花费了很多功夫准备的,只是过了很久,婚礼都还没开始,宴会上免不了窃窃私语的议论。
路父路母坐在前面脸色不太好,路君晨跟坐在后头。
成镇远脸色也没好到那里去,却也是勉强维持着尬笑,双手搭着拐杖,黑着脸说:“辕烽,你去找找那个混账。”
庄辕烽点点头离开,在人群中寻找,直径往外走去。
停在赵崎面前:“赵崎,打扰一下。”
赵崎正苦兮兮的应付他妈的催婚,被庄辕烽一叫恨不得马上就走,也不顾得这人是好友的死对头,拉着人急匆匆的离开,边走边说:“不打扰不打扰。”
直到两人远离人群,赵崎才松了松领带:“说吧,找我什么事。”
“成遂在哪。”
赵崎睁大眼:“嘿,这小子真没来?真够有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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