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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赵崎眼露讥意,“行了,活着的时候你把人当狗,现在死了,摆出这副样子给谁看,有什么用,死都已经死了。”
是啊,人都已经死了,现在做什么都晚了,全都迟了。
成遂艰难迈着步子,抖着手想掀开白布,用力拽着边角,几番挣扎下颓然松开,倒在墙边。
人总是在失去的时候,幡然醒悟。不可否认,从看到了无生命迹象的白布时,他长久以来的坚持早就层层崩塌,终于正视埋在心底的真实。
他对路时栎竟然不止是恨......
“死都死了,你就放过他吧。”
听到这句,成遂猛然眼底清明,倏地回头瞪着赵崎,咬牙切齿道:“我说他没有死!”
赵崎愣了一秒,随后别开头,“死没死,你掀开看看不就清楚了,成遂,我早就说过你会后悔的。”
“滚!”
—
赵崎没在激怒成遂,踏着白雪离开,驾驶车辆上了高架,绕了一整圈,重走小路回到A市。
再三确定周边没人,推开别馆厚重的大门,上到三楼。
卧室门正好打开,护工端着饭菜,见到赵崎恭敬的垂下头。
“赵先生。”
赵崎:“人怎么样了。”
“中午醒了一直到下午都坐床上没动,晚些时间坐到窗边看雪,到现在一口东西都没吃。”
听到什么东西都没吃,赵崎看了眼护工手上冷掉的菜品,吩咐人重新做一份,轻手轻脚走进室内。
落地窗边坐了一人,厚重的外衣把他衬托的很瘦,背对着门,沉默的看着窗外。
听到有人进来,下意识缩了下肩膀,赵崎连忙停下步子,隔着很远距离轻声问:“怎么不吃东西,是不是菜不合胃口,想吃什么我让人做。”
观察对方没那么紧张后,赵崎迟疑的往前迈了一步,“头还晕不晕,医生说你得多休息,先睡一会,等会起来吃东西好不好。”
omega没说话,低头想了半响,转头。
后脑勺上的绷带从后绕到额头,和眉骨上的纱布贴在一起,往下对应的黑色眼眸没有半点神采。
本该躺在医院的路时栎,还活着。
原来路时栎趁着赵崎不在,套了件外衣偷溜离开医院,过马路时差点被车撞,好在赵崎及时赶到,干脆将计就计,把人转到别馆。
中途找了个‘尸体’,如果成遂真的掀开白布,就会看见里面躺着的不是路时栎。
在窗边不知道坐了多久,路时栎嘴唇都发青了。嗓子沙哑道:“赵先生,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时栎,你现在状况不太好,等身体好点了我再安排人送你去国外,先安心休息一会,很快了。”赵崎以为是问什么时候走,边走边打开墙上的壁灯,鹅黄色的暖灯驱散了些寒意。
“不是,”路时栎摸了摸手背上的针头,按着后颈,力气大的柔软的腺体都被按的变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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