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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时栎没听见,一个劲在说话。
挖机带出很多灰尘,整个山头全都雾蒙蒙的,他吸了很多灰尘,情绪激动的咳了几声。
成遂忙把人拉到临时搭建的棚子里,倒了杯水递过去:“时栎,你先别说了,先喝口水。”
棚子比外面安静许多,但还是有人来回进出。
冷静过后,路时栎这才意识到现在人很多,没有接杯子,压低声音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自从到村里,两人这是第二次见面,第一次意外相遇的场景实在太尴尬了,加上发烧,这次才算正儿八经的碰面。
成遂呐呐道:“啊,我怕你感冒加重。”
路时栎:“所以你就偷偷摸摸?”
成遂不知道怎么解释,苦笑着吃下闷亏,小声嘀咕道:“没有偷偷摸摸。”
这话刚好被进来的工程师听见,诧异了看着自家老板,又看了眼路时栎,拿着手上的合同不知道现在该不该说。
而看到他的成遂眼睛都要发光了,找到理由了!
匆忙说:“时栎,我现在很忙,有什么事咱们等会再说,我,我先走了。”
掀开帘子落荒而逃。
路时栎看着帘子下摆,生气的把纸条放下,暗暗骂某个人胆小鬼,敢做不敢当。
冷着脸出门,回程的路上遇到一群工人,其中一人看见他,谄媚地喊了声:“老板娘,您慢走啊。”
闻言,路时栎脸色好不难看,一向好脾气的人,终于忍不住了。
“谁是你老板娘!别乱喊!”
—
在村里里又待了几天,直到回学校报道,路时栎都没再无缘无故收到纸条,成遂也没有出现,心想人总算消停了,可他知道,alpha一直没有离开。
他的课很少,一周只有四节课,多出来的时间除了在学校里呆着,就是到村里的卫生所帮忙,剩下的就帮着乡亲打下手,把时间安排的很充足。
这天,他和往常一样,沿着泥巴路回吊脚楼,经过水塘时忽然刮起一阵狂风,冻得他猛地一哆嗦,加快步子往回赶。
听到身后的声音,路时栎皱了下眉,不动声色裹紧外套,回到住所飞快地洗完澡,熄灯。
曹哲等人这几天去山下办事,整个吊脚楼只剩下路时栎一人。
院子里的拴着条老黄狗,对着暗色吠了几声,没一会又恢复安静,大致过了五分钟,一个人影乘着夜幕悄悄摸进楼里。
正是成遂。
月光从窗口窜进房间,零零散散洒在木板,成遂不敢大口呼吸,蹑手蹑脚踩着楼梯来到二楼,小心翼翼摸进左侧,熟门熟路地走进小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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