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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临渊看着很快就陷入沉沉睡眠的宋梓，轻轻拥住了他，闻着他发梢末端传来的香气，心逐渐安稳，可闭上眼，刚刚与宋舒的对话又清晰地浮现了出来。

宋舒的手指轻轻在沙发靠背上敲击，仿佛每一下都在敲击着自己的心脏一样。

“什么意思？”佘临渊听见自己艰涩地发问。

“听宋梓说，是他将昏迷的你从林子里捡回来的。”宋舒手里敲击的动作变得更加快速，好像在弹奏着快节奏的乐曲。

“你睁开眼看见他的时候是不是有一种莫大的熟悉感，好像你与他有一种深深的羁绊是吗？所以你一直缠着他，特别想要靠近他，就是想知道这种感情究竟从何而来。回想记忆是痛苦的，可与宋梓在一起的每一秒都是幸福的，你不想出来了，觉得记忆想不起来也无所谓了，对吗？”

佘临渊面色一紧，尽管不想承认，但宋舒说得确实都是真的，心脏那种弥漫开来的痛苦让他的嗓子都变得沙哑：

“我有一种弄丢了什么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这千年来一直缠绕着他，让他会从冷汗淋漓的噩梦中突然醒来，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会时不时地感到莫大的痛苦，时间都治愈不了的痛苦。

“呵，果然，”宋舒的笑容变得讽刺，“你那两个哥哥还是对你用了这招。”

佘临渊眉头一皱，这又关两位兄长什么事？

宋舒的语气冷得仿佛寒窟里的冰块：“如果我说，千年前是你亲手杀了宋梓呢？哦，或许是咬死，反正也没什么区别对吗？”

佘临渊重重地瘫坐在沙发上，冷汗流到了下巴处。

从宋舒的口中，他听到了一个残忍的故事。

千年以前，有一处山叫无名山，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

因为这座山的主人生性懒惰，还压根不会取名，从他将山打扮得花花绿绿，土不堪言就可以看出来了，这人压根就是个毫无审美意识以及基本文化素养的懒鬼文盲。

可他自己不信，还说道：“姓名皆是束缚，山中一草一木，一虫一兽全都不要束缚，要自由自在地生长，那才叫痛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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