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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个教导自家孩子要自爱的老父亲。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父亲对自己和佘临渊的私生活如此关注，但宋梓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以后？父亲你又要出去吗？”

宋舒看着他，点了点头。

不知过去多少年了，故人早已不在，当年真相却仍未寻到。

为什么……那蛇会突然发疯，岚会堕亡并沦为凡人……

一团糊涂账。

宋梓看起来像是纠结良久，才弱弱说道：“可我们明明才重逢……就要离开了吗？”

尽管得知他并非自己生身父亲，但这十几年的陪伴是真实的，自己对他的感情也是真实的。

宋舒想要伸手抚摸宋梓的头发，然而手还是克制地停下，故作轻松地回复道：“你不怕别人看到我诈尸吓得直接狗带啊！”

额，忘了在大家眼里，父亲早已经死了。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宋舒目光炯炯，“你只需要照顾好你自己，等我回来。”

“我还有一个问题，”宋梓盯着他的眼神很认真，“从前你对我都是沉默寡言的，很少同我说话，从来不和我一起吃饭，可是现在……你明明不是那样的人，为什么要这样瞒着我？”

宋舒将目光投向了别处，片刻后才回复道：“人与妖精，还是少牵连的好，这对彼此来说，都不失为一件好事。”

宋梓的头逐渐低了下去。

“这话我也同样说给你听，人与妖精，少有善终。”宋舒语重心长。

他活了那么多年，看过太多人与妖精的爱恋了，那些说着海誓山盟永结同心的，最后却落得一个发丧一个新娶的薄情结果，或是更加惨烈，吵个架却闹出死伤，然后抱着对方的尸体痛苦一番，有用吗？

说到底，一个能够存活于世数年之久，一个却最多只能活上百年。

会有妖在伴侣陪伴自己百年离去之后，仍然能够带着这份爱恋独守剩下的几千年吗？人在妖的世界里，就只能留下那么一颗小小的星星，可是对于妖来说，他们还有满天星辰。

人与妖，就不应该在一起。

“我走了。”宋舒背上背了个小包裹，里面大约是一些干货坚果，像极了云游四方的道士，“哦，那个叫铁柱的，你不必担心了，他应该再也不敢来找你麻烦了。”

“他……他……还活着吗？”面对眼前这个暴脾气老爹，宋梓有些不敢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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