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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顾钧一向性格内敛,捡回家不到几天的,原本活蹦乱跳的猫崽子忽然病怏怏地只能缩在自己怀里,这种感觉,想必所有‘饲养员’都不会太好受。
他不太清楚这股对少年激增的好感出自哪里,而对于一个商人来说,追其本源完全就是浪费时间。
顾钧从不做多余的事,也不会过多思量找不到答案的难题。
既然直观上他不想再看到这只小崽弱唧唧的,声音都没有力气的模样,那便该用上的人都请来,把人照料好了,这种情况自然可以避免。
男人收回积淀的心思,看了眼屏幕上的照片,能看得出来少年的身影。
他沉吟说道,“我没有喜欢的明星,”
“啊--”少年闷闷叫了声。
失落的放下举高的手机。
“那我该送你什么呢?”小蘑菇忧愁地说出了声。
顾钧对他好,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季雨不是白白吃白食的那种,也想回报给男人一些东西,可思来想去竟然没有什么能给的。
他自己都还要靠男人养着,出了这个门,有多少钱都不管用,生个病就能把他弄得半死。
蘑菇忧郁地发丝都耷拉下来,然后头顶就被拍了拍。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不需要你给我什么,如果我有需要,会开口朝你要。”
“是吗,”季雨很怀疑地问了句,只好在男人四平八稳的视线中逐渐找回点信心来,再三强调:“那,哥你要是想要什么了,一定别和我客气。”
“说起来,现在就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男人注视着少年,忽然开口,眼里带着点笑意。
季雨直觉不好,往后一倒就要逃跑,结果被男人连人带被子一块给抓了回去。
被子这次反倒成了个阻碍,把季雨一网打尽了。
被拦住逃跑路线的团子一脸悲怆。
知道要喝苦的要死的中药是一件事,老老实实喝药就是另一回事了。
上辈子季雨是个乖孩子,为了不让季家父母担心多苦的药下嘴都没抱怨过一个字。
可现在不知道是因为健康好几个度的身体给了他底气,还是因为他本能觉得在男人身上是可以得到‘撒娇’和‘被哄’的回应,于是舔了舔提前察觉到苦味的唇瓣,自然而然的开始和男人讲条件:“哥,我可以先只喝一杯吗?”
蘑菇在‘囚牢’里挣动了两下,还在企图逃跑。
可惜被子被男人结实的手臂收紧着,前边就是男人的胸膛,他只能在不到几厘米的范围内晃动两下,完全没有能逃跑的机会。
小孩儿绝望了,只得眼巴巴看着男人。
顾钧嘴角勾着,空闲的手掌挡在少年眼上。
男人骨节分明,手掌微凉,一碰到季雨,他就闻到了熟悉的冷冽气息,被盖住眼睛的少年耸了耸鼻尖,红润的唇瓣也被小白牙纠结地咬了两下。
男人视线垂着,略有些不自在的挪开,原本虚虚盖在少年眼皮上的指节也拉开了些距离。
他不是正人君子,人好美色,从来都是本能。
顾钧罕见的感到了一点后悔。
他不认为干净的少年适合那个圈子,不过看小孩儿激动的模样,插手这事又实在做不出来。
男人沉思着,揉了把少年的头。
算了,到时候自己多花些心思照看吧。
房门被陈嫂敲响,顾钧去开的,趁着这个时间,季雨连滚带爬地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缩成了一只乌龟,躲在床头欲盖弥彰地睁着一双圆眼看顾钧和陈嫂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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