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
我抬手止住了他的话:「你早就知道你爸是个渣男,脚踏好几条船了,是吧?」
「我……」
「那天晚上在饭店包厢,你是故意在门口等我的,是不是?」
电梯停住,周漾摇了摇头,看上去很想再狡辩点儿什么。
我勾了勾唇角,挽着我妈的手往出走:
「周漾,我很严肃地跟你说,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以后也不要再联系我了。」
16
坐进车里,我妈直接抱着我的胳膊哭了出来。
她抽抽噎噎地说:「潇潇,是妈妈不好,活了五十年还识人不清,害得你的名声被这两个狗东西败坏……」
我用力摇头:「妈,你别这么想,你没错。」
她有什么错呢?
周必安厚颜无耻,周漾冷眼旁观,我轻佻放纵。
在这段复杂的关系里,只有她没有错。
回家后,我妈生了场病,我跟公司请了假,在家照顾了她好几天。
等我妈痊愈后,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曾经那种少女般近乎天真的、对于爱情的幻想,从她身上彻底剥落。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中年妇女看破红尘后的冷峻。
某天我下班回来,在饭桌上听到我妈提起周漾:
「他竟然搬到我们小区来住了,谁知道又打的什么鬼主意。」
「有其父必有其子,潇潇,你可千万别再被他骗了。」
我咽下一口炒面:「……好。」
结果晚饭后下楼扔垃圾,就在花坛边碰上了周漾。
他之前就修长,这下更是瘦了一大圈,神情又憔悴,看上去有种形销骨立的苍凉。
我只用余光瞟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眼神,扔了垃圾,转身往回走。
结果周漾追上来,声音带着委屈和痛楚:「潇潇,我想和你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我目不斜视,「我妈交代了,不让我和你们姓周的来往。」
后面好些天,我上下班的时候,时不时能看到周漾站在楼下,像是在等我,但被我斥责两句后,也就真的不敢上前了。
已经是初冬,这天我下班回家,天阴沉沉的,天际卷着层层叠叠的厚重乌云,像是随时会把盛着的雪整个倾倒下来似的。
我裹紧大衣,从地下停车场出来,脚步匆匆地往楼门口走,却在拐角处看到周漾站在那里,手里还拎着一个很大的蛋糕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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