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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晓的视线扫过王泽清脖子上的红痕，颇不自在地低声问道。

王泽清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一身衣服，虽然扑着很厚的粉，却也盖不住她眼角的红肿。

“我没事。”王泽清侧倚着，正巧看见简遥小兔子似的攀在姜堰肩头的模样，嗤笑道，“堰少喜欢这样的？”

“他是四少的朋友。”祝晓解释。

他怕王泽清口无遮拦，无心的话被别人听去，万一传到姜老爷子耳朵里，姜堰恐怕就永无翻身之日了。

王泽清抄起香槟杯，继续喝着：“我陪在堰少身边的时候，他连身边一米都不让我近。”

祝晓摸着无名指的黑戒。

“堰少给钱很痛快。他当时找到我的时候，只提了三个要求：不要靠近他、随叫随到、不要进他办公室。”

“想想那时候，不用陪床，就有钱拿……真的梦里都能笑醒。我一定要把他抢回来。”

简遥好像忽然说了什么，姜堰把手抬起来。

简遥的手指摸着他的无名指黑戒，像是要摘掉，可姜堰迅速反握住了简遥的手腕。

男孩动作一顿，立刻羞得脖子都红了。

祝晓皱着眉头，不住地转动自己指间的戒指。

“您的牛奶。”刚刚的侍者托着满满一扎牛奶放到祝晓面前。

王泽清见状，压着声音笑了起来：“你这……宴会上喝奶，三岁？”

王泽清的声音本就尖细，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周围不知道怎么忽然有一阵安静，她的声音就显得格外刺耳了。

感觉到周围众人的视线都向自己这边汇聚，祝晓却从容的给自己倒满一杯牛奶，拧着眉头灌下一杯。

然后，又倒一杯。

看见又是这两个刚刚在会客厅就闹起来的人，旁边的宾客多有奚落。

“你……喝这么多奶干什么？”

王泽清看着祝晓旁若无人地灌奶，那架势，比灌酒还要猛。

就这一会儿功夫，一扎两升的牛奶已经被祝晓喝下去一半。

就算灌酒也没喝这么快的啊，这胃能受得住？

而且看祝晓的表情，也并不像是多喜欢牛奶，一边咽着还一边痛苦地干呕。

合着祝晓想喝牛奶——自虐？

刚刚在众人面前靠两句话把自己怼得没脾气的气焰哪儿去了？

真就三岁？

不过，就在王泽清一杯接一杯和祝晓比赛似的灌酒时，一道声音忽然响起。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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