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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不懂姜堰现在的心，祝晓忽然有点遗憾。

“祝晓你要是想死，大可以马路上等哪个不开眼的司机，或者直接从我这办公室里跳出去。”

如果眼睛里面能喷火，那姜堰此刻已经把祝晓烧得灰都不剩了：

“一命换一命，你以为这是在拍电视剧？”

在远离传送阵，确保祝晓就算再念动咒语也无法启动阵法时，姜堰才松开了手芋沿。

“你救过我，我还给你，这扯平了。”祝晓不太舒服地扯了扯衣领。

姜堰这才发现，祝晓现在穿的竟然是男士常服，没化妆。

祝晓试探着去摸姜堰的手。

这短短的时间里，他先被掐脖子，又被捂嘴，可这人还不领情，不光是身体上，心里难免有点不太好受。

“堰哥，你杵在这儿，总不能陪着我死吧，那我这条命可真就白搭进去了。”

“别说话。”姜堰瞪了他一眼。

这个眼神虽然看上去很凶，但没有姜堰发怒时那种实质性的冰冷。所以，不是生气。

祝晓主动贴了过去：“魔气已经看不见了，应该是被我们的异能消除了。所以堰哥，别耽误了，快走吧。”

姜堰站在走廊栏杆旁，从14层往下，俯看下去。

低层的魔气虽然稀疏，但反应非常迅速，这几天来姜堰数次尝试把它们往楼上赶，却总有漏网之鱼。

他本想着在最后拼尽灵能，用秘术把魔气强行收在自己体内，等以后慢慢消化，可谁知道偏偏出了祝晓这档子差错。

契合者共同战斗，对异能的增幅几乎是翻倍的。在这样强势的异能之下，苟延残喘的魔气自然没法挣扎。

荣昌总部，现在除了他们两人一猫，可以真正算得上是空空荡荡。

虽然没理由再在这里停留，但姜堰不想走。

他习惯性想要去摸衣兜里的烟盒，可是手抬到一半才想起来，祝晓不喜欢烟味。

“堰哥，其实有挺多事，我还没经历过。现在想想，要真这么死了，也挺可惜的。”

祝晓手掌搭在栏杆扶手上，用后背抵着栏杆，侧头看他。

8 骂街

“也有很多话，我想对你说。”

祝晓柔软的嘴唇弯起，翘起的弧度在姜堰心头像是狠狠剜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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