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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苏醒的魔主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不见他有任何动作，但他的身影在下一秒就出现在祝晓的面前。

两双手十指交扣，魔主不由分说地，低头狠狠咬在祝晓的嘴唇上。

这是一个带着血腥气味与松针冷香的吻，唇舌纠缠地那么紧，就像是要把对方直接吞吃入腹。

“咳嗯。”殷嗣等时针走过五个格，才小心翼翼地咳了一声，那完全旁若无人的旷世情侣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同时转过头来看他。

殷嗣发现，在记忆完全苏醒后，这两个人完全变了个样子。

姜堰自然不必说，以前他多看祝晓一眼，都能被这人怒目而视，可现在他竟然让自己站在一旁津津有味看了这么久。

就连一向腼腆的祝晓，竟然也对他旁观毫不在意。

坦然，从容，是殷嗣从人皇和魔主身上能够感受到的气息。

的确，相恋千年，生死都经历过了，还何必要在乎旁人的眼光？

但是……

“两位，我有个问题。”修炼千年的狐狸看着这人魔两族的强者，“你们到底是姜堰和祝晓，还是从前的魔主与人皇？”

“我们既是他们，也不是。”祝晓的声音柔和，他手指一抬，周边原本因殷嗣和血魔的战斗而被损毁的桌椅、墙壁全都眨眼间恢复原状。

“这一世，我叫他堰哥，他叫我尧。”祝晓笑着说。那两个人名像是有点拗口，他在说出口的时候，脸上泛起淡淡的红色，“我很爱他，堰哥也很爱我，像前世一样。”

说到这里，祝晓侧头偷偷瞟了姜堰一眼：“狐狸，你不用担心，我和魔主终究不属于这个时代。我在将肉身献祭的时候，从没想到会有一日复活。”

“若不是察觉到血魔的威胁，或许我和魔主再无相见之日。”

祝晓说着，把头靠在了姜堰肩膀上。姜堰顺手把他搂在怀里，微微扬着下巴，脸上的表情，像是谁也没放在眼里。

——拽的二五八万似的。殷嗣腹诽，不过这家伙的确有看不起人的资本，毕竟人魔大战，天道崩塌，人界灵气衰微，异能者凋零，现在的异能者，连魔主的头发丝都碰不着。

“姜堰和祝晓是否还会回来？”殷嗣问。

“我们会在三日后自行离开。”姜堰似乎不耐烦，抬手一挥，殷嗣被他推得向后连退了好几步。

“放心，我二人的意识会在三日后完全消散。届时，你的朋友会重新获得身体的控制权，而我们的力量，也会被完全继承。”

祝晓瞪了姜堰一眼，“姜盛既死，姜家群龙无首，这件事本该由姜堰出面解决，但这具身体暂时由魔主掌控……狐狸，还请你将众人安抚三天，剩下之事，全看姜堰自身造化。”

殷嗣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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