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身后的手，还有仪器里的……岑贺。他像一个天神一样被供奉起来，却在冰凉的储藏室中央。

“常畔，不睡觉到这来做什么。”

他想到火灾时，自己的旁白。

——“我的神主，你能听见吗？”

——“我要我的神明，不要我的噩梦。”

闻北已经绕到他身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Chapter12.小受要变高冷

“啊……我睡不着，逛逛。”常畔硬着头皮说道。

闻北点了点头，见他还直勾勾往隔离器看，问道：“你认识他？”

“不知道，”常畔说，“眼熟。”

闻北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电视上经常有他，指挥厅议员代表之一。”

“他死了吗……”常畔有点难受的问道。只希望不是肯定答案。

闻北摇头，“复制的标本而已。”

常畔先是松了口气，继而想到：岑贺也是人工智能？常畔心里疑惑，但这个想法很快被抹杀，仅存的人工智能只有他一个了，岑贺在指挥厅，若是人工智能的话很容易被察觉。

以及，为什么会被放在储藏室，中央。

闻北好像看出他在想什么了，随口糊弄：“他是，吉祥物，挺……吉祥的？”

常畔找了个借口退出了储藏室。

闻北紧随其后。

“你看到拥有情感的后果了吧。”

“什么？”

“我给你设置了指令，一旦拥有情感就会自行销毁，我已经重置了所有人的记忆，你放心做你的事。”闻北走近他，“我刚刚查看过了，你不需要装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工智能为什么没有情感还天生能演。这个世界时空顺序一直不稳定。”

常畔听他说着，有点不耐烦，“你为什么能重置所有人的记忆？”

“你听着，”闻北说，“你要完成你的任务，就得让他们忘记这些。这是游戏，我说了算。”

接着闻北擅作主张删除了常畔大脑里所有关于情感记载，以及常畔的记忆。

常畔抗拒着，可眼眸中慢慢失了神色，直到完全冰冷。

他的记忆里只剩下一个指令，保护人类。

“知道我们的信仰吗？”闻北继续说，“神主派我们来，是为了保护人类。而我们决对服从他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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