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贺手指也赌气般把键盘敲了哗啦响，好一会才停下来：“北城雾光区，近年来一直有居民上报，说是闹鬼，被驳回了，以拒绝封建迷信的理由。”

“谁驳回的？”

“北城这块是程议员负责。”

常畔“嗯”了一声，拿出手机给林川发消息。

CP：北城雾光区。

CP：查一下程录。

程录这么做其实也情有可原，毕竟北城就是个不起眼的小城市，出了事驳回很正常，但还是得查一查保险。

LC：雾光区有鬼可以捉？

LC：程录他申请离职了，还没给批。

“嘶，这里有点冷清。”

冷清到岑贺打不到车，冷清到周围的活人掰手指都数得过来，这里像是一个大广场，但冷冷清清的。

“雾光区远吗？”常畔找出手机地图搜索。

还行，也就几公里？

“那有共享单车！”

常畔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一点了，他们骑过去可能天都亮了？他还是明智的甩了个定位给林川。

想了想觉得意图不够明显，又发了个语音：“过来接，打不到车。”

“好哥哥，这怎么这么冷清啊？”岑贺的声音在便利店里响起。

见到是个人就可以叫哥哥姐姐？！

“嗯。”

常畔颇为无奈的走进便利店，想要拉走岑贺。

刚刚没注意到，这个“好哥哥”有点眼熟。常畔端详了一下那人口罩以上的部位，好整以暇的问道：“店里还戴口罩？”

应该是同一班高铁过来的，在高铁上也有见到。这双眼睛不缺辨识度，像上了眼影一样，眼睛周围有点嫣红，像是刚刚哭过。

但声音没有带着哭腔。

“嗯什么啊，问你这儿为什么这么冷清！”

那人干脆不说话了，低头玩着手。听到常畔的声音时明显动作一顿，但没说话也没抬头。

“操，”岑贺抱怨道，“这德性跟林指挥有的一拼。”

常畔随手从一旁抓了个东西，“结账。”

“啊这……”岑贺的眼睛瞪的老大，“你……”

男孩终于抬头，看向他手中的东西，又看了看他旁边的人，提醒道：“这个不好，有顾客抱怨容易破。”

哦，避个雷。常畔放回原位，跟男孩对视了一眼，出了便利店。

岑贺还坚持不懈的问他这里为什么这么冷清。

男孩终于不耐烦的说了句：“滚。”

“我操，”岑贺说，“好哥哥，你很嚣张啊？”

男孩站起来，把双手插进卫衣口袋，从收银台那边绕出来，又无视岑贺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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