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确没有了花，可现在应该是花开的季节。草地是人工草皮，花是假花，氧气在未来某一天也会不足，人造氧气怎么可能让所有人都活命。

“我每次看到这些，又在思考我做这行的意义，人会死光，个体死亡真的值得我们奔波劳累吗？这点精力可以去研究科学，可以研究如何抵抗自然灾害，不是可以救更多人？”

“李姐，你只需要尽好自己的职责，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不一定是自然灾害。”

“科技也害人的。”想了想，他又补充道。

李姐“啧”了一声，内心犯嘀咕：科技害什么人啊。没有科技现在我还在背四书五经或已经结婚二十年有余了。

省略她还三十出头这件事。

车到站的时候，常畔背上自己装满资料的黑色布包，跟着李姐进了C1城警察局。

里面的人招呼他们过去，说是恢复了监控录像。李姐忙跟上，又转头问常畔：“我没记错你就是这调来的吧？”

常畔低低的“嗯”了一声。虽然他也不确定，但这是习惯性敷衍了。

旁边一位工作人员听到这句话，试探性问了一句：“是屿栖吗？”

“……”完蛋。

“是我。”

“你过几天生日，局里大家伙集资买了一箱口罩，嘿嘿，够义气不？”那人说着撞了撞常畔胳膊，还邀功似的朝他挤眉弄眼，好不风骚。

常畔一头雾水，看着他。

“萧竞？”他压低声音问。

还没等到那人回应，李姐就一股蛮力把他拽过去了。

“看这个！”

她把他推到电脑前直观大屏幕，“据说前几天监控失联，这几天又好了，找了几个人恢复，失联那几天也有，真的是奇了怪了。

常畔的风衣扣子被她拽掉了一颗，落在了地上，一个圆圆的小点从扣子后面掉下来。

常畔直呼不好，他默不作声的捡起那个东西，在手心捏了一把。

有那么容易坏就怪了。。

要不是环境不允许，他现在已经展开破坏了。

这玩意他熟，又他妈是博士的手笔。

“屿栖？回个神！”李姐呵斥道。

他这才看向电脑屏幕，白色窗帘，隐隐约约能看见两个人的身形，然后……

“就我看见的，我家窗帘后面，一个男人跪着，另一个男人站着，手这样，绕过去，一刀下去，血液四溅。”男人收拾行李到一半，刚要联系中介，就被请来警察局喝茶了。

特地接他过来，就为了问这事？

“顾西法从这里出去，然后是监控死角。”一个警官在3D地图上比划了一下，“这里是旧厂址。”

“一个嫌疑人突然变成一个受害者？这合理吗？”

“这个姿势，有点怪异，还有死者，完全不做挣扎，这更像是某种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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