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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祸兮）

7.

转眼便是腊月。

大瞎子依然早出晚归，小骗子则每日晚饭后与莲婶子窝在厨房制作甜糕，白天出摊售卖，忙得不亦乐乎。

小镇因地域限制，大伙儿没见过这么奇特新鲜的吃食，除却掏不出子儿的贫苦人家，一般或上等家境的，都是要在来镇上闲逛时顺带手捎个几斤回家。

甜糕摊儿生意愈渐红火，小骗子便同莲婶子商量，出摊时间再延长些，等挣够了钱，便把镇上那间位置条件都很好的铺位租下来，莲婶子当即表示同意。

年三十这天，小骗子和莲婶子算了下账，除去成本，净赚六十七块大洋，莲婶子说什么也只肯要十七块，摸着小骗子的手，道“你们将来还要养孩子，用钱的地方多。”

小骗子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这辈子可都生不出孩子。

酉时，小骗子哼着小曲儿甩着钱袋回家时，大瞎子正坐在窗下发呆。

小骗子起先没弄出大声响，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而后窥见大瞎子眉间轻蹙，满腹心事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气恼，腹诽他“老顽固分子”，遵循那些个“男主外女主内”的破规矩做什么，脚下踩得十分用力。

而走到大瞎子跟前，抚平大瞎子皱着的眉心，小骗子便什么念头都没了。

大瞎子心疼他，舍不得他受苦，小骗子暗自乐了，这可挺享受的。

小骗子往大瞎子腿上坐，没骨头似的瘫在他怀里，然后逗大瞎子，捏住他下巴，让他笑一个，大瞎子便配合地笑了。

小骗子突然心生惆怅，想大瞎子若是能看见该多好，转念又抛了这想法。

大瞎子睫毛低垂，眉眼温柔与月色无关，只是想吻一吻欢喜。

大瞎子睫毛低垂，眉眼温柔，小骗子低下头，喊他“关大哥”在大瞎子唇上一下下地啄吻。

虽说小骗子时不时就会亲吻大瞎子，对于换气的诀窍小骗子也教给了大瞎子，但大瞎子仍然没有习得要领。

唇与唇厮磨了一阵，小骗子不甘心了，哄大瞎子，说“张嘴，关大哥”，大瞎子像煮熟的尾虾，脖子和脸全是红的，颤颤巍巍地张开嘴，小骗子得了逞，勾住大瞎子的舌头，和大瞎子湿吻。

小骗子情动非常，忘了与大瞎子亲近时要注意着，别漏馅儿，撩起大瞎子的衣衫下摆，往大瞎子身下探。

不过瞬间，小骗子的手便被大瞎子抓住了。

他情动的余韵犹存，但面色并不怎么好看，把小骗子推开少许，大瞎子起身道，“我去做饭，你累了一天了，休息会儿。”

小骗子不让他走，问，“你怎么回事？”

大瞎子沉默许久，缓慢道：“大哥…也不能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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