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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你猜在喧嚣繁华景象的背后，有多少人在哭，有多少人在笑？”

“……”

沈言握紧了他的手，转头盯着对面大楼正在播放某支化妆品广告的LED大屏，思绪放空：“可是哭又如何，笑又如何，过了今晚还不是得重新拨开阴郁迎接明天。”

“埋在你心里的这些事，既然放不下，那为什么不干脆试着直面它，接受它，甚至改变它？”

“作弊犯规的人不会因为你在这里义愤填膺就改良归正，你的队长也不会因为郁结于心就重返赛场。”

他缓缓叹了口气，“许傅笙，是你告诉我的，后悔是一种很耗费精神，负面且无用的情绪，是比错误更大的错误，比无知更大的无知，这句话我记在心里了，但你自己却一直钻着牛角尖，堵在死胡同里出不来。”

“其实你只要转身看看，出口就在身后，发着光，漾着风，只是你一直以来都忽略了它。”

这应该是认识以来沈言第一次对许傅笙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没想到竟然是为了灌心灵鸡汤。

“言言。”一直沉默不语的许傅笙皱了皱眉，无奈道，“你不懂，这不是……”

“谁说我不懂。”

沈言截住了他的话头，堵住了后面还未出口的话语，怅然若失望着街市的灯火阑珊：“如果我也不懂的话，大概就没人能懂了……”

许傅笙的问题在于对重伤队长的人厌恶，但这种厌恶的情感一直得不到宣泄，以至于转变成了对F大的抗拒，对职业篮球的不屑和抵触。

这种感情，沈言最了解不过了。

因为他也曾经历过。

“许傅笙，你知道我为什么每天都打车来回，从来不自己开车么？”

沈家不缺钱，不可能连一辆代步车都买不起。

许傅笙之前一直以为是因为沈言没驾照，但现在这么听来……好像并不是？

他心跳忽然加快，有些闷闷的，莫名其妙的慌乱瞬间涌至心头，编至全身。

“既然你和我说了一个故事，公平起见，我也给你说一个吧。”

沈言低头侧眸，缓缓抬手牵着许傅笙的右手，目光落在手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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