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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安静了几秒后，传出程奂的咆哮声：“你们又约着打游戏上分不叫我？！！”

祁亓、左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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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亓今天起的很早，手里的练习册写到四分之一，眼皮已经几次打沉。

左顾把他的笔抽走：“亓亓，困了回房间睡。”

“不用，”祁亓说完，起来靠坐到后面的沙发，“我眯一会，十分钟就行，你叫我。”说话时，眼睛已经沉重的闭上。

左顾看了他几秒，回头把手上这题的解题过程写完，再回头看祁亓，他已经睡得很熟。

左顾起来，扶着他两边肩头，小心让他躺到沙发上。他睡得熟，左顾也放轻了动作力度，没有被惊醒。

让他躺好后，左顾回去坐下，继续练习册最后一页。

客厅里很安静，只有细微的笔在书页上摩擦的声音。没一会，听到后面传来翻身的声响，左顾回头看。

祁亓侧躺着，微垂着头面向外面，手松松垂在沙发上落出外面一些。中午的太阳大，光线从透明的落地窗淌进来，落在他眉眼上，他眉头有些不舒服的纠起。

左顾开始坐在桌子外侧，现在坐到了中间，挡住些许的光线，清浅的一层暗影，落在祁亓脸上。

左顾回头就能看到祁亓的睡颜。见祁亓眉头松开，他转回头，写最后的题。

不知道是想赶着写完没注意题型还是怎么，推算过程错了，左顾准备把错题这页撕下来，然后才想起，这书不是他的。他拿过一张纸，把题目抄写上去，放到他薄的可怜的错题本上。

然后把祁亓做到一半的练习册拿过来，看了一会，在他刚才写到一半的推算上，继续补充下去。

两人字迹相差很大，祁亓的字劲瘦有力，左顾的字随意洒脱，上半部分和下半部中间形成一道显目的分界线。差异明显，却又是一个很和谐的、不可分割的整体。

72 我不想

祁亓睡了近两个钟，睡醒后已经快一点。他坐起来，手撑在沙发边沿。前面，左顾盘腿坐在桌子前，在写练习册。

今天中午温度有些高，左顾的外套放到了沙发扶手上，上午过来他写的那一本已经合起来，随意放到错题本上面，旁边的笔有两支空了笔芯。

左顾垂着头，后颈上的骨点轻微凸起，右臂随着写作的手部，不时起动。

祁亓刚睡醒，还有些愣神，继续坐了一会后，他起来走了一小步，在左顾后面坐下，额头垂到他后肩，双手软绵绵搂着他的腰身，没怎么睡够的样子：“我睡了多久？怎么不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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