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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听后轻捻指尖,眼底露出些许狠戾,“碍事的人,除掉就是。”
神秘人拉了拉斗篷的兜帽,垂下眼睛,没有说话,男人见状,伸手覆在她的手上,轻柔地抚摸,“晃儿,再辛苦你些时日,咱们的胜利就在眼前了。”
神秘人秀眉轻蹙,抽出手,冷道:“我有我的目标,为了这个目标做什么都算不得辛苦,我先走了,出来时间太长会惹人怀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自然不会,我许你的一切一直牢记于心。”神秘人站起身后,男人抬眸看向她,眼底有赤裸裸的痴迷。
神秘人低着头,一言不发地走了,沿着来时路,潜回了侯府,就像从没有出来过一样。
夜宴结束后,大家三三两两往外走,不知何时落起了雪,拇指大小的雪花打着旋落下,地上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纪裴的马车里面早已准备好了暖炉,暖烘烘的,他先上了车,薛矜还在外头和定文伯夫妇说话,纪裴撂开帘子看了一眼,定文伯夫人正心疼地摸着薛矜的脸。
等了片刻后,薛矜打开车门钻了进来,藏蓝色的大氅上落满了雪,就连头发上也有星星点点的雪花,他解了大氅搁在一边,凑到暖炉旁取暖,脑袋瓜就在纪裴眼前,鬼使神差地,纪裴伸手替他弗掉了头上的残雪。
薛矜抬头,冲他甜甜一笑,饮了酒的脸色带着些许醉红,“多谢夫君。”
纪裴的手因为这两个字僵在了半空中,好半天才落下来,他瞥一眼薛矜,“你平日就这样口无遮拦吗?”
薛矜烤暖和后歪在车里,看着纪裴笑,“这怎么是口无遮拦,我说的不对吗,你不是我夫君吗?”
论耍无赖纪裴是敌不过薛矜的,便决定不再和他争论,想起方才定文伯夫人依依不舍的样子,便道:“抽空回家看看吧,几个月了你还从未回去过。”
“那你同我一起回去吗?”薛矜仰着头问。
纪裴本打算拒绝,话还未出口,看着薛矜亮晶晶的眼睛,在口中转了个弯,又咽了回去,他避开视线,靠在一旁假寐,回道:“明日再说。”
因着雪天路滑,马车行的格外慢,回到纪府的时候已经快要子时,薛矜喝了酒,在马车上就困意来袭,便没有再跟着纪裴回沉风阁,只是叮嘱了他几句一定要随他一起回去,之后打着哈欠回了自己的溪云斋。
纪裴被葫芦推进屋,绷了一整天的弦松下来,疲惫感从身体的各个角落袭来,他体内的毒并未清除,身体仍是虚弱的,平时只在府中活动还未觉得有何不适,今日进了一趟宫,才发现很是力不从心。
画梅替他更衣后,刚扶他躺下,外头的丫鬟禀告说文姨娘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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