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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晤晤......哥......”

支离破碎的呓语传到楚天阔的耳中，那娇憨懵懂的模样叫他抿着嘴会心一笑。

奈棠哼哼了两声，又开始断断续续地说了起来：“......哥......想听......唱、唱歌......为什......”

楚天阔露出有些无奈的表情。

他宠溺地看了奈棠的侧脸一眼，轻声道：“我不是唱给你听了吗？”

小奈棠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他的话，好久都没回应。

人鱼的歌声只给你听，吾爱

楚天阔也没指望得到回复。

过了几分钟，奈棠突然含含糊糊地嘟囔：“不记得了......就是，不记得了......”

楚天阔失笑。

他其实不是不愿意答应奈棠的要求唱歌给他听。

只不过，第一，他真的不是奈棠幻想中的那种童话生物，没有能让人听了失魂落魄的美妙歌喉和哭一哭就能变成珍珠的眼泪。

第二......奈棠不可能记得。

他们的歌声......人鱼血统兽人的歌声，除非在特殊条件下否则根本不可能被听众感知到。

他们是来自深海的生物，游离于人类听觉范围之外的频率注定是无法被人听见的。

除非......

楚天阔垂下眼睛。

他打起方向盘，车头调转方向朝着另一条路驶去。

穿过繁华的市区一路往前，来到人迹罕至的郊外。

这里的公路来往车辆并不多，路灯勉强能照亮前后的道路，天空呈现出幽蓝的色泽，在城市里看不见的繁星在这里缀连成璀燦星河。

银色的SUV最终在一处海滩附近停下。

楚天阔熄了火，下车走到副驾驶的位置轻轻推了推睡着的奈棠。

奈棠被他吵醒了，哼哼唧唧地揉着眼睛不太高兴地朝他发脾气：“干嘛呀，人家还想睡呢......”

楚天阔轻声地说：“你不是想听我唱歌吗？”

唱歌？

什么唱歌？

迟滞的大脑像生锈的齿轮一样转都转不动，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勉强提起了些精神摇摇晃晃从车上下来。

楚天阔见他连路都走不直的样子，干脆直接把他打横抱起，大长腿稳稳地往前走，直到沙滩上才把奈棠给放下。

“你在这里等我。”他低声吩咐，然后动作利落地开始脱衣服。

奈棠呆呆看着，然后也学着他的动作笨拙地将上衣掀过肚子露出白花花的小肚皮。

楚天阔好笑地阻止他：“别动。乖乖等着。”

一丝不挂的楚天阔步伐坚定地朝大海走去。

夜晚的海潮汹涌湍急，楚天阔站在海浪中，很快就被海水淹没了头顶。

奈棠失神地看着楚天阔消失在海潮中，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不顾一切地往前奔跑，眼睛惊恐地睁大，拼命想在浓稠的黑影里搜寻楚天阔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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