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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在耳边涌动,麻雀蹲在枝丫喳喳叫,沈则鸣一面跑,一面忍不住回头看,祁景琛还站在那棵树底下,白T长裤,清俊帅气,很没形象地笑到直不起腰。
靠。沈则鸣狠狠啐了一口。
转眼周末结束,周一早上,沈则鸣特地起了个大早,家里静悄悄的,路过宋岚和沈铭卧室的时候,他趴在门板上听了一会儿,沈铭呼噜打得震天响,两人都睡得很沉,暂时没有要起床的苗头。
沈则鸣放下心来,他迅速洗漱完毕,轻手轻脚摸进厨房,打开花生酱的罐子挖两大勺装进空矿泉水瓶,拽着书包飞奔出门。
他自小在孤儿院长大,欺负没少受,避开明刚暗地报复的方法也学了不少。自从那天和祁景琛分开之后,他冥思苦想两天,用尽毕生绝学,终于想出一个不用和祁景琛打架就能报复他的办法。
沈则鸣出门的时候,天刚蒙蒙亮,往常遛鸟晨练的老头老太太还没出来,四周一片寂静,只有草丛里阵阵虫鸣。他腋下夹着瓶子,绕小路去了社区背后的一条巷子。
巷子尽头有几个空纸箱,纸箱里头趴着两只流浪狗,一只三花毛色,一只纯黑。黑色那只远远听见沈则鸣的脚步声,刷一下钻出来,兴奋地冲他摇尾巴吐舌头。
“嘘。”沈则鸣快步跑过去,在黑狗面前蹲下摸它脑袋,“乖狗,别叫。”
黑狗似是听懂了他的话,很快安静下来,巴巴地望着他。
沈则鸣从书包里摸出两根火腿肠,撕开包装喂给黑狗,又把其中一根扔给趴在纸箱里静静看着他的三花。
大约是不太饿,黑狗吃的有点慢,沈则鸣拍拍他的脑袋,催促道:“小黑,吃快点。”
黑狗没理他,吞咽速度却无声加快了,最后它抬起脑袋,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沈则鸣,温顺、忠诚。
这时候,沈则鸣避无可避想起祁景琛那些话,禁不住在心里暗骂他几句,流浪狗怎么了?至少知道感恩。
“乖狗狗。”他撇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动作轻柔地抚摸黑狗的皮毛,凑近黑狗那两只软趴趴的大耳朵,悄声说了句什么。
两分钟后,装着花生酱的矿泉水瓶里多了两坨黑乎乎的狗屎。
从小巷出来,沈则鸣绕去早点摊买了份红糖馒头,急匆匆夹着矿泉水瓶赶去学校。
六点三十分,住宿生的起床铃响起,沈则鸣翻窗跳进教室,放下书包,他走到祁景琛的课桌旁,打开了矿泉水瓶。
六点五十,教学楼有了脚步声和说话声,人渐渐多起来,提早来教室早读的同学打开了前排的电灯。
七点过一刻,祁景琛走进教室,他照例把书包挂在椅子后背,手伸进桌肚拿语文课本。
沈则鸣不自觉屏住呼吸。
下一秒,祁景琛霍地起身,桌椅推拉发出刺耳响动,然后祁景琛的同桌王江波也跟着起立惊呼:“卧槽,这TM谁弄的?太恶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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