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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年才18，能懂什么？”傅程冷眼一扫：“我父亲骗我说大学军训要体检，要检查各方面细节，还让我一个星期别玩那玩意儿……”

“好了!别说了!我知道了!”

韩辞觉得恶心，他并不想和他讨论那些细节问题。

“那后来呢？”

“试管受孕是你母亲提出来的，她本想筛选基因生一个健康的孩子，却被你祖父调换了精/子，生下了一个和她丈夫毫无血缘关系的你。当时除了你祖父和我父亲，谁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直到后来，那个男人忽然要求你怀孕中的母亲....挺着肚子，去做亲子鉴定。”

听到这，韩辞有些紧张。

即便他再不愿听到母亲受苦的细节，却又不得不去面对那些残酷的现实。

“那时候你还在你母亲肚子里，胎儿的亲子鉴定是非常容易导致流产的，可即便有风险，他还是逼着你母亲去做了。”

傅程顿了下声，神色略显沉重:“你母亲是被韩富昀逼死的，你能活下来，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可是...”韩辞想到了过往:“他说是因为我的原因....我母亲才去世的。”

“你也信他的鬼话?”

傅程不想听他为那薄情男人找托辞:“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虽然也是近期才得知你的消息还有这些事情。可在这之前，我一直都对他有很多意见。”

“你刚出生没几天，那个叫韩富昀的男人就带了个陌生女人回家，还去银行取走了你母亲的高额意外险。当时我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我非常确定，你母亲的死并非意外。”

“是不是意外又怎样...”

少年深叹口气，空气骤然安静，男人不再言语，而是听他哀怨说道:“韩富昀已经死了，就算是他害死了我母亲，我现在又能做什么。”

已经死掉的人，再怎么痛恨，也只不过是不甘心和自己过不去罢了。

听他这样说，傅程不免愧疚:“我知道这些事的时候，应该第一时间去找你。至少...也应该和你说清楚。”

两个人先续陷入了沉默。

韩辞凝思片刻，欲言又止:“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

“说吧。”

“您...怎么称呼?”　　“傅程。”

“傅程?”

“嗯。”男人简单介绍:

“我父亲姓傅，母亲姓程。”就很随意的名字，完全看不出作者在用心的样子。

“哦~”韩辞点了点头，望着相册中母亲的照片：“傅先生...可不可以借一下相册？我想把我母亲的照片...单独洗出来一份。”

“可以。”傅程看他神色释然，心里竟有些说不上出的滋味：“韩辞。”

“嗯?”

“我这样叫你，是不是觉得有些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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