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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愣了愣,继而又连连多叩了两回首:“多谢官爷!多谢官爷!”
值三千两的羊脂白玉坠,本太傅的心肝阵阵剜疼。
慕安道:“柳大人出手阔绰、乐善好施,在下自愧不如。”
能得小安夸一句好人,我觉着莫说三千两,就是把整个沐安楼都送了也值当。
我笑呵呵地应:“是侯爷心善,下官不过顺水推舟而已。”手臂半举得酸疼,这才发觉那乞丐还在叩首,我没耐心道:“不用叩了,快些接了东西,去给你儿子买东西吧。”
他还多叩了几下,才慢吞吞膝行向前:“两位官爷大恩大德,若有机会,小的将来定涌泉相报!”
要个钱还这么磨叽,我抽着嘴角道:“不用涌泉,你快写把这玉接了,免得我手臂发酸就是报答了。”
慕安体谅我拿得辛苦,从我手中接过那玉,往前摸索,放入那乞丐手中:“去吧。”
这乞丐还真是不慌不忙地让他儿子饿着,接玉的动作都慢吞吞,口中念念有词:“南朱侯爷,您确是个大善人,可为何要想不通,要去与南朱节度使桐宁勾结不轨呢?”
慕安僵住,手顿了一顿。
一抹寒芒自乞丐衣下抽出,本太傅当即脑中一空,只听得到自己茫茫中一声呼喊:“小安,闪开!!”
不等他反应,我既不知为何会有这样下意识的动作,也不知为何这动作会这么快,已将他一把拽至怀中,随即背后蓦然一痛。
身前软玉在怀,身后一刀扎心,这酸爽。
我痛得满眼溢红,血影中连抱的是不是个人都看不清楚,只在依稀中觉到些许紫衣柔软的触感,才确认我是将他护住了。周围似有不少人冲出,将那乞丐拿下,但隐隐约约的嘈杂我全懒得管,想问慕安如何、有没有伤着,开口却是满嘴的腥甜。
他紧紧握着我手臂,那双手不住颤抖,用的力气极大,想是没有受伤。似乎头顶和身后都有人在唤我,却听得不甚分明。
失了力气往前倒下时,握住我双臂的手松开,又倒在了不知是谁的怀里。
双眼竭力睁开一线,重重雾霭般的朦胧中,看到的却还是他。
是那年幽菊满京的重阳前夕,从画中走出的紫衣公子抬手一揖,一笑美胜银河。
此生空空然过来的许多年,也比不过这七日;而这七日的相伴,亦比不过那年枫染京华他淡淡一笑时,短短的一瞬。
幸而上天怜悯,让我此生了成夙愿。只是还有些微遗憾,要靠我自己争取了。
身下颠簸,耳畔隐有寒风呼呼,是抱着我的人急急在往哪里赶。他似乎在怒吼、在呼喝,可我早已听不清他的声音,也早已不晓得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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