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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付出,便求回报。
我有什么资格?
危玥似乎察觉了我的目光,转目望向我,勉强扫去疲惫之色,嘴唇微动出两个词的口型,向我轻轻一笑。
还好。
勿忧。
直至此刻我才晓得,他这个左拥右抱的家伙,有多会说那些个骗人的花言巧语。
朝议的主动权在太师手上,危玥却要想法子将话题引到内弊上去,再试着言及变法。勿忧、勿忧,他的意思是,他定会替我达成目的,愿我心勿忧。
太师的狗腿们一个个出列,言俭从官员起,利于带动民风,如此甚好。
观望者缄默不言。这个话题,既已有了解决之法,本就没什么好争。至于君王想要怎么解决,与他们又有何干系。
可我不愿。
我不愿看到那个少年,分明心纠不已,却要强作镇定和微笑的眼神。
“皇上,臣以为,太师所言不妥。”
“柳梢儿!”
提气,执笏,出列,这个我曾在梦里想过无数次的动作,一气呵成。
我一出列,便迎来所有人的目光。
鄙夷、迷惑、冰冷……
还有座上那人,险些径直扶案而起,星辰般的眸中,满满流转的担忧与震惊。
太师背过身来,捋了捋他下巴那绺胡子:“不知贵君——哦不,兰台令史大人以为,有何不妥啊?”
老东西挺能讽刺人。我回以慈祥的一笑:“救灾所需财粮,向来仅次于战争,治粟内史大人请求拨款并无不妥。只是挪用官员年礼来拨款,未免太杯水车薪了些。说重了,这只是树立一个形象而已,毫无作用。更何况现在国库空虚只是浮于表面,真正的症结根本不在这儿。”
太师一声冷笑,看我如看一只不知好歹的畜生:“现在国用不足,能省则省,柳大人的意思是,任由佞臣尸位素餐?”不愧是几十年立身朝堂的老手,怼起人来很有一套。
我一挑眉,高深莫测道:“下官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既然太师大人都提到国用不足了,那就请拨冗,容下官多言两句。”不敢多看上头危玥的目光,我往太师那走了两步,深深一揖,“北玄立国百年,一派盛世之景,太师大人知道为何会国用不足么?”
太师道:“你以为为何?”
我将这个揖压得更深些:“下官以为,财在天下,而无人善理天下之财。”
太师冷笑更甚:“你所谓的理天下之财,也不过是以一种冠冕堂皇的方式搜刮民脂民膏而已。加赋加税……你就不怕天下百姓流亡为贼吗?!”
太师着实有几分朝堂功力,说话该重则重该轻则轻,连我都不禁抖了一抖。
但抖,也只是那么小小地一抖。
若无万全之策,我哪敢不要命地只凭一己之身跟他对着干。
“善理财者,不加赋而国用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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