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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有太师的狗腿笑了一声。

上头人的声音愈加沉：“那你说说，你都有何罪？”

忆及匈古细作的事危玥并未到处张扬，我道：“罪臣悖逆祖宗条令在先，擅主变更国法在后，蛊惑君上，中饱私囊，与民夺利，令封臣不朝、地方动荡，百姓流离失所、北玄生灵涂炭，万死难辞其咎。”

我晓得危玥不喜欢麻烦，是以干脆地认罪，且是重重地认罪，十恶不赦一条不推一条不辩，如此还能让他心情好些。

左右狗腿又笑了一声。笑笑笑，再笑我死也得泼脏水捎带上你们几个。

上头竟传来很欢快很有节奏的敲桌子声：“嗯……你算是知罪，倒没全说错。”我悄然往上头瞄了瞄，见危玥正起身，负手而立，神情肃然地低头看我：“既然知罪，那你应该知道，便要承担应有的代价。”

我伏在地上唯唯诺诺地点头叩首。

危玥踱到龙案前，认认真真指着我道：“新法是由你主持，所以因新法而起的任何问题，都必须由你来担。”

我连连答是，继续啄米似的叩首。

如此便算是审完了。危玥沉默了一时，开口朗声道：“冯过，替朕拟旨。”

我明显瞧见小过的身子抖了抖，而后快步下了阶来，默立在我身旁候旨。

我表现得这么真诚，应该不会是凌迟腰斩。

待小过准备完毕，上头人关乎我人生最重要的一句话，终于一字一顿地掷下来。

“——兰台令史柳邵，颁行新法，济世有功，升爵上卿，官封丞相。”

五十二 真相

脑中一阵嗡，我猛地抬头直望着危玥，傻了。

身边小过听罢口谕，一动不动，望向危玥，也傻了。

左右朝臣一瞬死寂，瞠目结舌，望着危玥，全都傻了。

“冯爱卿是没记清楚？”危玥挑眉的模样颇开心，“可要朕再讲一遍？”

我转头看向小过。小过目瞪口呆的表情很精彩，愣怔了好一会，才敢再出口确认确认：“封大师兄为……丞相？”

危玥笃定颔首：“是。”

“皇上，你不能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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