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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极力大度地容忍:“此礼唯有在那崇宴楼奉上,才最为好看。”这句话毫无吸引力,眼见小祖宗就要趴死在案边,本相深纳了一口气,咬牙切齿道:“为师背你上去,可好?”
小祖宗立马精神焕发地跳起来。
崇宴楼,是宫里摘星楼也就是沐安楼的原型,不晓得哪时哪代建的,十层楼高,危可摘星,结实得很。朗月之夜,常有游客登楼远望,但一般顶层都没几个人,毕竟谁也不想累个半死就为了看个月亮。
但最终我还是没能把小祖宗背上楼去。
因我上了三层就很丢脸地背不动了,而后小祖宗愉快地跳下来,一手对着我膝窝一捞,打横抱起,咚咚几响,一刻不到后将我放下,已是最高层。
明明是我年纪大了他半轮,却被他抱着跑上楼,那画面一定很精彩。
崇宴楼的最高层,空空荡荡。
非节非庆,新月也不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和他们的皇帝和丞相一样闲得发慌。
危玥之前还推着嚷着不想来,现在上得了楼,竟已安生了许多,缓缓步到栏前,静静眺望。
危楼寒风朔朔,掀得少年碧袍猎猎。衣边的金纹如水流动,仿佛刹那间便绽放出千种光芒。
轮廓柔和的侧脸上,灿如明珠的眸中,倒映着一弯新月和满天星辰。
可于我而言,拥有那些虚无缥缈的星月,也不如只拥有他一人。
还是头一回见到他这么美的侧影。
“柳梢儿,”没有旁人,他大方地唤出了我的名字,“你知道为何我方才不愿上来么?”
我自然也不敢再把他当徒儿,毕恭毕敬道:“微臣不知。”
“这座崇宴楼,要比宫里的沐安楼高许多。从这里远眺,可以遍观整个京城。”他的话语有些沉,却很平静,“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守住这座先祖留给我的京城。我怕有朝一日狼烟四起,战火绵延,这一片繁华景色全数涂炭为乌有,所以……宁愿不多看。”
“皇上!”
从未见他在国事上如此过,我急忙道:“皇上,匈古西秦虽强,然战事还早,微臣定会助皇上守住这北玄盛世。”
他轻轻问:“倘若……万一……守不住呢?”
他过去从不如此,怕是今日吃那碗竹马点的红枣冰粉吃出了魔风,满脑子胡思乱想。
我不再多言废话,步到他身后,从身后将他的腰轻轻揽住。衣绸柔软,依稀能描出这个与我夜夜相依的身体。
“那,微臣便守住皇上。”
此时此刻,要的就是温柔,要的就是肉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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