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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为诡异的是，照片里的小男孩神情十分憔悴，眼中麻木不仁，拍照时都是勉强扯出了一丝僵硬的笑，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顾远翻看着照片脸上神情不变，内心却越发警惕。

尚且不说照片里的小男孩是不是他，光是小男孩拍照时奇怪的表情就足以说明这其中的不正常。

很可能，这里又牵扯了别的事情。

顾远眉头紧锁。

身旁的顾母还在热情的和他一一介绍照片拍摄的场景，尖利的指甲戳着小男孩拿着气球的照片，笑道：“这是你五岁时六一儿童节时候拍的，你特别喜欢那个气球，连睡觉都要挂在床头，一直到气球瘪了我才给你扔掉。”

“你还因此难过了很久呢。”

唯有这张照片不同于其他照片，小男孩的笑容真挚可爱，看起来是真的很喜欢这个气球，显得顾母的话可信了许多。

顾远全程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置身事外，并没有能从顾母的讲述中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情，反而越来越确定了这里的不正常，以及顾母可能有精神类的疾病。

大约过去了几个小时，眼瞅着夜幕降临，顾远看了看手表，已经过了九点。

顾母看着他的动作，知道他想走了，颇为落寞地问道：“远儿就要离开妈妈了吗？”

顾远站起身眯了眯眼，笑了一下：“母亲，我以后再来看你。”

“真的吗，你说话算话？下次什么时候来？”顾母眼中升出一丝希冀，像极了舍不得孩子离开的母亲。

顾远一时之间竟看不出她言行举止究竟是真是假。

如果这是演给他看的，未免也太逼真了。

他脑海里闪过凌清玄的话。

“她应该还是爱你的。”

由此看来，这句话可能是真的。

“下次我要来的时候在通知您吧，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回去？”顾母突然像被触动了敏感的神经一样蹭得一下站起来，警觉道：“你要回去哪里？”

顾远看着她的反应，忽然露出了无奈地笑：“凌清玄出车祸了，我要回去照顾他。”

“你要回去照顾他？！”顾母捏紧了手掌，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里。

“他是那样自私自利的人，六年前他为了钱还勾|引了公司的财务，又害你破产！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顾母恨铁不成钢地愤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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