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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还需要藏着才不让母亲发现。

他要趁母亲管不到他的这个机会，把数好的糖纸放在最危险同时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没有人知道他放在哪里。

不知道母亲和爷爷谈了什么，母亲说他以后要和爷爷住在一起。

那天晚上是他记事以来第一次没有被挨打，而他终于有能力爬上窗台等风虚了。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有见过风虚长什么样子，这次一定要好好看看他，再和他道谢才行。

窗台外面的野蔷薇放肆生长，月光下焕发顽强的生命力，与周围的被精心栽培的白玫瑰格格不入，却深受男孩的喜欢。

这是他第一次撑在窗台上看到的景色。

*

顾远睁开眼，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发呆。

脑袋里突然多出了庞大的记忆，像走马灯一样以第一视角浮现，让他不得不好好消化。

熟悉的面容猛然闯进视野里，“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你突然倒下真是吓死我了，我打了急救电话才把你送来医院，不过医生说你轻微脑震荡，没什么事。

顾远扶着额头撑起身子，抬眸看向青年：“我昏迷多久了？”

“到现在为止已经整整一天了。”

凌清玄转头打电话订了个餐才转身回来，坐在病床旁边。

“怎么样？你是不是想起小时候的事情了？”

顾远点头，神情还有些恍惚，“基本上都想起来了，不过有些细节还要回去确认一下。”

“那想必你也知道顾夫人真正用来威胁我的是什么东西了。”

顾远瘪了下嘴。

“她用我以前的黑历史照片来威胁你离开，真是够无耻的。”

凌清玄无奈道：”她说，只要我不离开你，就把这些照片曝光出去，让你身败名裂。”

顾母每晚都会把伤痕累累的顾远拍下来留作纪念，照片便藏在她经常翻看的相册里。

凌清玄与顾母交易时亲眼看到过那些照片，他清楚的明白，曝光这些照片会引来多少非议，会让多少异于常人的施|虐|狂从此盯上顾远。

那一瞬间，他如履薄冰。

凌清玄没有其他办法防止照片不被泄露，为了保护顾远，只能接受交易。

更何况他那时候也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他的母亲因车祸病重，手术急需用钱，除了顾母的支票，凌清玄没有别的指望。

而现在，一切都可以释然了。

顾远伸出手，把青年紧紧搂在怀中，下巴抵在他的头顶轻蹭。

“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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