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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小木匣子，把黄金纸板拿出来递给国师看。

凌清玄接过一看，愕然道，“这是……封家人留下的？”

封严祁点头，“是封大将军的笔迹。”

“你如何确定？”

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了点黄金纸板不起眼的角落里，一道不太明显的三道划痕，咋一看之下都会被当成折痕。

“这是他的习惯，写字的纸张拿起来角度恰好会被他的指甲划到，往往会形成这样的划痕，是无意识的动作。”

“原来如此。”

凌清玄把黄金纸板还回去，“那陛下可知，究竟是余锋有问题，还是整个封家旧部都有问题？”

“自然是整个封家旧部，”年轻帝王眼中闪过狠戾，“余锋在与我接触之前有足够的时间排除异己，以我对他的了解，恐怕封家旧部早已不该再被如此称呼了。”

“对了，”封严祁突然想到，“国师转移的蛊虫是什么样的？”

凌清玄垂下眼眸，“是一种控制人心的蛊，他们大抵是想无形之中影响陛下的情感，从而达到操控陛下的作用吧。”

年轻帝王眯了眯眼，冷笑一声。

国师说的轻描淡写，真实作用又岂会这么简单，无论是想对他何种程度的控制，都是罪过。

难怪，难怪他回来第一次见到国师的那一刻开始就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余锋真是不遗余力地想要让他和国师对立。

现在想来，他是因为蛊虫而导致负面情绪被过度放大，使他时常情绪过分激动，冲昏头脑。

“国师是假装记忆错乱时发现的吗？”

“差不多，”凌清玄点头，“但本国师除了昨天，之前都不是假装。”

“那国师可知自己中毒已久？”

封严祁探究地看了他一眼。

凌清玄愣了一下，“……知道。”

果然如此，以国师的能力，发现自己中毒轻而易举。

思及此，年轻帝王愠怒，一双瞳子乌黑如墨，“国师为何不解毒？”

凌清玄淡然道，“我发现时已然中毒太深，解不了。”

“可是国师会死！”封严祁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却又死死压抑住。

凌清玄笑了一下。

“国师不怕死。”

从得知少年便是南边最强的起义军时，他便做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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