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浔桉转头就想翻身上马,却被女官仓皇之下一把扯住袖子不让离开,“浔桉大人,您不能离开!”
浔桉停下,女官松开手才解释道:
“万一国师大人赶不及,就需要您顶替他的位置,这个事情只能您来做呀!”
浔桉皱了下眉头,女官说得不错,且不提顶替国师的工作,就是其他没有国师的事宜,也需要有人盯着场子才行。
“行吧。”
浔桉勉强答应留下,女官松了口气,客客气气地请他去祭台主持大局。
说是主持大局,其实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有被各种朝堂大臣紧张询问国师为何还未到。
浔桉表面上安抚着他们,实际上内心比谁都焦躁,根本静不下心来。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登基大典正式开始。
浔桉等到最后都没有等来国师,也坚决不肯穿上为国师专门定制的冠帽和襌衣。
眼见年轻帝王身穿了件金黄色撮晕缬直龙袍,腰间系着暗金绿涡纹腰带,绣花精致的鞋无声的踩在地面上,稳健地踱步而来。
封严祁一眼就看到祭台上的人不是国师,而且浔桉,而国师不见踪影。
凑近了之后更是发现浔桉面色平静,眉宇间却显得急躁,冷汗不断。
国师,该不会出什么事了?
国师的确出事了。
凌清玄本来只是骑马赶去祭台,突然腹中剧痛,心脏绞着疼,五脏六腑如同被虫子啃噬殆尽。
紧紧抓着缰绳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身体衰败的速度远比他预料的更快,仅仅只是一声咳嗽,像推倒多姆诺骨牌的启始,引起了身体剧烈的连锁反应,将近段时间身体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防御体系瞬间摧毁。
不堪一击又轻而易举。
他猛然咳出一口黑红的瘀血,身子歪倒,半个人挂在马背上,仅仅依靠着双手拉住缰绳稳定身形。
但很快,他便无力拉扯缰绳,被马甩倒在地面,翻滚了几圈,意识模糊地看着马儿快速跑远,眼前很快就黑了下去。
天空不知何时开始下起了雪。
凌清玄只觉得越来越冷,不自觉地想要抱紧自己。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遮挡了前路,遮掩了视线,遮盖了雪玉风清的人。
他捂着腹部疼得忍不住在地上蜷缩,手臂奋力带动身体向前攀爬,嘴里不住地咳血,血液浸湿了衣襟,浸透了白雪,拖拽出一道染血的痕迹。
凌清玄视野里白茫茫的几乎看不清任何东西,却执着地想要看清前方……
——那是祭台的方向。
他答应了要去看他登上祭天礼坛,答应了要亲口给他念诵诏书,答应了要看他成王。
那是他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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