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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屏风，稀稀疏疏的书架，一本书都没有，取而代之的是放着琳琅满目的摆件。

墙上悬挂着各式各样的佩剑，不像会客厅，更像是私人武器库。

秋日阳光透过镂花窗照进来，光阴朦胧中看到两个人就像金光闪闪的翡翠石玉，很是熟稔，没有一如即往勾肩搭背。

悦竹自然辨认出挨着钦明椅子坐的，那位身穿黑色飞鱼服是谁，左镇抚使萧扬，定国公次子。

手肘着下巴思索片刻，认真道：

“经过查验所有剥皮女尸佩戴的饰品根本不值钱，全部为赝品，不符合帝都百姓的基本风俗。”

而生活在帝都的大多数女子都极其好面子，要是被他人发现带假首饰会很尴尬。

一个受害者佩戴假饰品还好，全部都佩戴假饰品就很反常。

钦明随即了然续道：“唯有逢场做客的青楼女子，会经常佩戴各种珠光假饰，既能修饰面容，也不用担心盗窃。”

“没错。”涉及案件隐私，不能走露风色，萧扬转身去掩上门：“但贩卖这种假货首饰的，整个帝都比比皆是，根本无从下手。”

和当初猜测的出入相差不大，钦明压着眉心，闭了闭眼：“对受害女子的收容所调查结果如何？”

萧扬笑叹口气：“调查将近三百多家大小青楼，收集到八千份档案，终于查到一位受害女子的身份，死者家属已经前往确认。”

即使如此，语气之中掩饰不住的遗憾：“对该女子生前留下的接客记录，人数多达上百人，上至达官显贵，下到大夫、商贩、农户挨个进行走访排查，均无犯罪嫌疑，整个案件又陷入死胡同。”

意味着罪犯具备极强的反侦查能力，选择青楼女子作案时，肯定用假的名字和身份。

刻意诱拐到偏僻的角落行凶作案，往往来不及求救就被杀死，根本不会留下什么其它可用线索。

☆ 一个极其可爱的小朋友

然而，钦明并如此认为，嘴角轻轻一勾：“凶手为什么只选择青楼女子作案？”

“可能是青楼女子比较容易下手。”

萧扬猜测其行凶动机，总觉得什么地方被忽略。

看到钦明唇边凝固的笑，就更加说不出个所有然来。

在锦衣卫共事相处多年，自然知道他对你聊天时有多柔情似水，起杀心时就有多残忍狠决。

毕竟‘杀人名锦’的称号不是凭空得来的，剑出鞘必定噬血而归，对待罪犯，重者其人当场毙命。

当然也有从他手里活下来的犯人，筋脉尽断，下半身瘫痪无法行动是常态。

甚至曾有镇抚使里的罪犯，听到主审人是钦明时，连夜选择撞墙自杀都不下十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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