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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分钟，完全验证了他心中的猜想，还加深了对于瞎编乱造四个字的理解。

钦明幽幽道：“指挥使方才是误会，其实是我与季大人连日来，协手调查女尸剥皮案，终于查到重要线索。”

“但季大人翻阅卷宗未曾合眼，体力透支跌倒在地，我只是去搀扶，仅此而已。”

总指挥使看着悦竹问：“他说可是实情？”

形容的好像他被风就能吹走似的，悦竹倒是想反驳，但形势所迫，不得不接过他的话，继续圆：“还没有谢过钦大人。”

听到重要线索这几个字，总指挥使也暂未追究他们到底有没有斗殴这回事。

当下其它事比起让整个帝都人心晃晃的剥皮案，都显得微不足道，打断他的话：

“有什么发现？”

☆ 长街是什么地方

“凶手作案时，死者脸上留下的创口切面比较特殊，较为细长，超过一般切器的长度。”

钦明转动着手中的剑，随意笑了笑，仿佛只是讨论天气。

“呈梭形，戍守边关的士兵可以接触到的戈，钩划形成的创口，完全符合作案工具特征。”

“戈属于行军作战的重要兵器，每一把调配使用都有严格记录，违者私藏诛九族，凶手不可能用戈在帝都行凶杀人。”

逻辑上说不通，总指挥使否决这条推论，脸色愈发郁沉。

意料之中，钦明似乎心中早有答案，略微提点：“指挥使你是不是忘了还有个地方能买到戈？长街。”

屋内寂静，可能是没想到会涉及到长街。

总指挥使诧异地看着钦明，脸上流露出一丝异样的情绪，霍然走到他身旁，思索半晌，出声询问：“这条线索还有何人知晓？”

“除了我”钦明目光不经意间瞥到悦竹，停顿了一下。

此刻，脸上漾着淡淡的微笑，长袍浸着烛光，线条影暗分明像极了泼在水墨画卷，倒是十分悠闲惬意。

若是多捎上一个人，或许有趣的多，若有其事的续道：“和季大人，暂无其它人。”

然而，被坑站在旁边的悦竹，根本没留意到那道眼神。

心态转换超快，当起透明的背景板。

不清楚他们是在打什么哑谜，也未深入思考，完全置身事外。

视线停留桌上摆放的一盆绿植上，看起来有点像仙人掌，好生奇怪，居然能漂浮在水面上。

“案件总算有点起色，事不宜迟，”总指挥使急声吩咐：“指挥同知、镇抚使听令，即刻前往长街，务必在尽快内，查找到凶手绳之以法。”

“遵命。”钦明持剑单膝跪地，稍低下头。

处于神游状态的悦竹，反应过来会议总算是要结束，慢半拍依葫芦画瓢。

掀起长袍，之前没有练习过这种，姿势极其不标准地行了个礼，和往常一样回应。

“唯。”

那里有丝毫作为锦衣卫核心人物，能担当重任的样子。

总指挥叹了口气：“此番前往，你们两人定要多加小心，关键时刻，勿要忘记锦衣卫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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