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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离开时，医馆大门一个裹着纱布跛着脚的中年人，像是看到什么惊悚的事。

踩空石阶绊倒在地，连滚带爬地站起来。

站在门口等待的年轻人，捡起地上拐杖，拍他的肩膀，疑惑问道：“叔，发生什么事？才进去就出来。”

中年人右手颤抖地指向医馆方向，语无伦次：“我们快走，尸体中毒抓人会传染。”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病患，如惊弓之鸟，慌慌张张往门口方向逃窜。

连风都变得静止，街道上所有的目光全部看过去。

“谁是大夫？快站出来。”

一声爆喝声传出来，如同玻璃破碎的锐鸣。

两个蓝色身影飞身赶追上前，手握长鞭突然抽出，堵在医馆门口挡住去路，粗绳如滕蛇所经之处呼哧作响，悬挂的额匾对半而分。

“不说是吧，行！我家主人要是出事，你们全部都别想走。”

医馆内的其它人吓得低着头，大气不敢出，到长街来就是寻欢作乐，那曾想遇到这种情况。

这时，其中一位头缠青布，大概只有七、八岁模样的少年，绷紧身体。

怯生生地看着周围前来抓药的病患，系着麻布制作的围裙，戴着纯白色手套。

犹豫再三，还是从人群中挤出来，怯生生地解释道。

“我们家医馆只负责看方子抓药，坐诊大夫今天外出就诊还未归，馆里没人会看病。”

“你当我傻？这么大的医馆就没其它大夫看诊。”

完全不信，侍从火气上头，掐住少年的颈部，如同拎鸡仔一样。

加重力道，单手将人从地上提起来，厉声威胁：“到底说还是不说？”

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出于求生本能，双腿置空胡乱蹬踢，气若游丝地说道：“真的…没有…放。”

“还不说，我让你嘴硬。”

哪里肯罢休甘休的侍从，情绪似乎失去控制，按着少年的头就着面具，直往墙上撞。

街道上的路人不少看见，却没人上前阻止，都只是冷漠看了眼，看会儿热闹后，又各自散去。

不远处，悦竹认出当众恃强凌弱的侍从，正是用担架抬病患路过，撞掉自己煎饼的人，欲打算上前阻止。

站在他旁边的人发现他的意图，出言相劝：“还是别要多管闲事，狗腿都这个德行，他们要救的人就算患病致死也是报应。”

“就是。”有人随声附和。

话虽如此，但眼前尚未成年的少年，何其无辜，无法用这种理由给良心，找个无视的借口。

悦竹摇摇头，温温和和地开口：“闲事总要有人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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