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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竹怔愣些许，调整好情绪：“没有成功？”不然钦明还好好活着好。

☆ 成功了

太子笑着摇头：“成功了，但当时派去杀四哥的人，正是锦衣卫的副千户。”

“曾受许国公滴水之恩，不忍赶尽杀绝，就用乱葬岗的面无全非的男尸，代替四哥前往大殿向父皇复命...”

悦竹很难想象一个小男孩在刚失去至亲的情况下，还要遭受亲身父亲的追杀，被迫离开繁华的帝都到长街，是如何熬过那段时光。

闭上眼，脑中浮现出钦明那双幽暗深邃的眼眸。

长袖下手触碰着狐狸的毛发，微顿，露出青色的脉络。

耳畔有点低哑的声音还在继续，像是重力的吸引，显得格外稳重，陈述着在十多年前发生的事：

“一切本以为这样结束，只是没想到两年后，案件出现反转，有人看见当初许氏的青梅竹马并未去世，还出没于万花谷。”

还记得长街入口处堆积的森森白骨，念及至此，悦竹算是明白钦明口中’一群不知死活的人’具体指的是什么。

几乎是肯定的问道：“所以长街命令禁止万花谷和朝廷的人出入？”

“嗯，”见师弟主动搭话，太子慢慢梳理着碎片化的记忆，如同打开的话匣子：

“不久，那位青梅竹马就在百花谷出口被潜伏的锦衣卫副千户给擒住，送入刑诏狱后严加拷问。”

“交代出事情的真相，原来四哥的母妃和父皇成婚后，便主动断绝与他的联系。”

意味深长地看着悦竹：“可是他无法接受，曾经深爱的女子成为陌路人，和其它人恩爱无比。”

只能感慨人性复杂，丝毫没注意对方投过来克制隐忍的眼神，有多虎视眈眈。

悦竹猜个大概：得不到就毁掉。

接下来的话太子也完全应证他的猜想：“在中秋佳节，他利用易容术混进皇宫献艺，趁乱将炼制的毒药，倒在皇后的茶盏中后离去。”

“为了洗脱嫌疑，制造出自己假死的现象，又花钱在民间，散布四哥是他和当今皇后亲生儿子的谣言。”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若是从不曾相识，也不会令人牵绊，情字伤人，古人诚不欺我。

连初恋都还在的悦竹，是无法理解那种因爱生恨的病态感情。

天边的晚云渐收天微暗，怔怔地看向窗外，任由凉风吹过。

抬头，长发泼墨般舞动：“长街就是对钦明的补偿？”

没有否定，太子继续说道：“当父皇得知真相的时候，为时已晚，许氏一族满门抄斩，支持许氏的余党也被抄家流放，所幸四哥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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