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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咸不淡地接着道：“何苦大费周折？制造一桩桩剥皮女尸案，而后又在长街入口和帝都内抓获上千普通百姓，引我到此。”

帐篷内里响起祭师丧心病狂的笑声：“哈哈哈...还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只要交出文书，保证这些人质会平安无事地离开。”

“如果不？”钦明吹了吹，剑锋上的沾染土灰。

“那就物尽其用，拿他们去喂药池里毒蛊。”

钦明眼睛微微的眯了眯：“早就听闻万花谷的药池，喂养着世间稀少血蟒，果真如此，他们也是死的其所，与我何干？”

☆ 过奖

像是始料未及，又如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祭师拍拍手称赞道：“果然是老朽看中的人，够狠。”

“过奖。”说的是谦虚的话，钦明用的确是傲娇的语气，影子在逆光中拉的老长，微挑眉稍。

“若是无事，先行告辞。”

“且慢，老朽同你有要事相商。”祭师默念口诀，一张浮现五行八卦图出现在口中，紧接着盘面起了变化，如幕布般的图像。

按照春夏相交时节来构思，无数水纹丝作为纬线，相互穿勾拖出细长的云气纹。

描绘出从西北边疆至帝都，一直延伸与蛮夷分界的沙漠边界。

其中所有地区的特色草药都编制镶嵌入画，气势雄伟磅礴，和大营内行军作战的地图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谋反。

钦明盯着帷帐方向，如同置身事外看这一场尘世喧嚣，叹口气：“可惜文书已被家中娇妻销毁，没办法帮阁老。”

眼前阵阵发黑，悦竹分不清是意识到狐狸之前撕碎的册子的重要性，还是因为钦明给的新称谓太上头，整理衣袍皱褶的手顿滞。

强行镇静，倒杯茶水正要喝，闻到浓郁的茉莉花香，眉心微蹙，外面的谈话声还在继续。

“果然和聪明人打交道不费力。”祭师很快说明用意：“调动兵马的文书销毁也没关系，既然来了，我们可以谈谈合作。”

“就如此肯定，我会同意？”侧耳倾听，钦明倒想听听他说出个理所当然来，饶有兴趣地问。

“老朽前半身在战场代父参军，却因为错信小人被贬离开帝都，自创万花。”

凹陷的的眼窝里，深褐色的双眼见证岁月沧桑，视线空洞毫无焦距的散迷，往事在眼前霎时浮现。

“而那位小人口若悬河，巧舌如簧依然深居要职，活到至今，只不过常年卧病在床生不如死。”

朝中的确有一位符合他说的症状特征，钦明猜出是谁：“左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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