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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看到毫无生气的他被从急救室里推出来时自己内心的恐惧。
有多少次拿起电话,想要播出那个自己看了无数遍已经记得滚瓜烂熟的号码,可最后却没有勇气。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即使时檬的事故罪魁祸首另有其人,可归根究底,他还是在某种程度上伤害了他。
情怯的岂止是时檬,他也一样。
洛迟鸢眼尾通红地和时檬对视,忽然大步上前,伸出双手,紧紧地将那个默默流泪的omega抱进怀里。
“时檬,对不起,别哭了,对不起。”
时檬颤抖了一下,迟疑着抬起手,搂住洛迟鸢的腰,缓缓把头靠在对方的肩膀上。
“不是的,是我对不起你,小弋。”
他一无所知地沉睡的时候,洛迟鸢被非难、被漠视,那些伤害与其说是他的父母亲朋给的,不如说是他一手造成的。
如果不是当初他肆意妄为的任性,洛迟鸢又怎么会经历那些难堪,他和时冕也不至于后来到了不可挽回无法收场的地步。
如果他们无法重归于好,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醒来后的每一天他都在后悔,没有人对不起他,是他对不起所有人。
为他伤心难过的爸妈也好,因为他而不敢用真心对待洛迟鸢的时冕也好。
最对不起的人还是这个居然向他道歉的人。
明明应该责怪他,却这样紧紧地抱着他,甚至为他红了眼角。
是他辜负了他。
“进去吧,”时冕关上门,“别哭了,孩子还在。”
洛迟鸢又用力抱了抱时檬才松手。他对着墙站了一会儿,把眼角的泪意压了下去。
餐厅里两个小家伙一边安静用餐一边好奇地朝玄关打量,直到洛迟鸢走进来,洛羡刚要叫“爸爸”,就发现他的眼睛红了。
“爸爸?你怎么了……哭了吗?”
“爸爸眼睛里刚刚进了虫子,”洛迟鸢摸了摸他的头,帮他和时慕擦掉嘴角的食物碎屑,“快吃吧,吃完回家了。”
洛羡点点头。
洛迟鸢走出餐厅时,鬼灵精怪的时慕咽下嘴巴里的食物,扭头和洛羡说:“叔叔肯定哭了。”
“爸爸说是虫子。”
“哭了,”时慕笃定地重重点头,“我第一次见到叔叔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哭呢。”
“……”
洛迟鸢回到客厅,擦干眼泪擤完鼻涕的时檬有些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了笑。
“身体没事了吗?”
“嗯,已经完全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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