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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暴戾少爷【民国篇】

钟清年又将目光落到了关书砚的身上，此时的关书砚还在和湘西交谈，并没有注意到钟清年脸上此刻的神情。

钟清年的心里有些不舒服，却又想不明白为什么不舒服。

忍了不适，钟清年带着小伍下了楼。

关书砚的余光一直注意着钟清年，包括他刚刚脸上出现的那些不悦的神情，都尽收眼底，嘴上的弧度并不是因为与湘西交谈甚欢的缘故，是因为钟清年。

钟清年走后，关书砚便立刻敛了笑意，没再去理会湘西，反倒是湘西看见关书砚忽得变了脸，自以为是说错了什么，没敢再有半语。

过了一会，楼下便传来了一声枪响，因为戏曲伴奏的声音极大，没多少人注意到，只有关书砚听见了。

他倚靠在背后的木栏上，沉默的看着戏台后入口的一块黑布，那块黑布在一声枪响过后便被人掀了开，钟清年从里面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小伍。

钟清年的半边脸上被飞溅到了鲜血，小伍走在后面朝他递了块帕子，他走到台下下面的正中央，正好对准了二楼的观台，钟清年抬头就能看见关书砚。

关书砚也正在看着他，两个人的视线正好对上。

钟清年朝关书砚动了动嘴，轻轻的说了些什么，但场内声音嘈杂，关书砚并没有听见，却看懂了嘴型，他说：

“下来。”

关书砚起身离开，跑了下去，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钟清年的眼前。

“我以为你和那戏子聊得如此投机不舍得走了呢。”钟清年轻笑一阵。

关书砚轻摇了摇头。

看戏的心情被毁了大半，钟清年实在是在戏园里头待不下去，便出了戏园坐上马车去了城外。

关书砚坐在马车窗口，视线向外望去，过了城门，城外山林成片，没有多少人气，倒是鸟儿比城内多了不少，叽叽喳喳的在枝头叫着，闹着。

关书砚不知道钟清年这是要带他去哪，但看着钟清年表情一直很凝重的样子，没有多问。

马车前进了一会便拐进了一条路迹不明显的小道，这次马车倒没跑多久，也就一会儿功夫便看见了不远处的一间农户，不知是不是瞧见了这辆朝着它驶过来的马车，屋里忽然跑出了一位妇人，手里拿着喂鸡的簸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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