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沈折玉忍不住望了望棺椁里那模糊的人影:“此人难道是温烛衣?”
不对。
当年温烛衣入魔之后,被正道各门各派在清安君的带领下一起讨伐,最终战死陨落。众所周知的说法是他已魂飞魄散,又怎会还有尸身留下来?
夙墨眉头深锁,锐利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那棺椁:“不知是何人在此装神弄鬼,待本尊上去看看。”
沈折玉额角冒汗,虚弱的点了点头。不知为何他害怕得要命,那种不祥的感觉更强烈了。
夙墨见他心智紊乱,心中疑惑更深。按说沈折玉有琉璃心法护体,意志力不会轻易动摇,怎会被这副棺椁扰得如此心烦意乱?
夙墨扶着沈折玉来到棺椁前,一掌推开了面上的水晶盖板,里面的人便完整的显露了出来。
是个清瘦的男子,一身白衣,一头漆黑的乌发很长,如溪流般从棺中蜿蜒铺开,似乎还未停止生长。棺中人戴着一副琉璃制成的面具,遮住了五官。他的双手从衣袖中露了出来,修长洁白,竟然还未腐化,透出一种类似瓷器般的青白色。
就这样看过去,他不像是已死之人,倒像是睡着了。
夙墨缓缓探手,想要去揭开他面上的琉璃面具,却顿了一顿。
他看见,棺中人交叠的双手中,握着一样东西。
他运转魔力,将那样东西吸出,落入掌中。
是一块玉佩。
这块玉佩很特别,不是寻常玉佩的白色或者碧绿色,却是通体如同琉璃一般七彩透明,且呈现一颗心脏的形状。
就像是一颗玲珑剔透的琉璃心。
“……”看到此物,夙墨突然觉得周身闪过一道触电般的感觉,心脏像被什么狠狠的剜了一下,疼得厉害。
“怎么回事?”他牢牢握紧了这心形玉佩,魂识动荡不安。
许许多多的片段如同纸屑一样,朝他奔涌而来,迅速的侵入他的魂识中。“唔——”他猛的趔趄一步,头痛欲裂。
“夙墨,你怎么了?”沈折玉见他痛苦不堪,急忙一把扶住他,“你快把这玉佩丢掉!”
“不、不……”夙墨咬紧牙关,“我不能、我不能……再丢下你了……”
“你在说什么?”沈折玉惊疑不已——夙墨好像记忆混乱了。
夙墨断断续续的道:“师父……不、烛衣,我是回来带你一起走的,你跟我一起走吧!这次我绝不会丢下你……”
沈折玉惊讶的睁大了眼。
这话他似乎在哪里听过。
对了,是他那次窥探夙墨的魂识见到的场景,夙墨在琉璃宫中找到行将入魔的温烛衣,对他说:
“我是来带你一起走的。”
并且他唤温烛衣什么?师父?烛衣?到底他曾是温烛衣的弟子还是恋人?
抑或是,都是?
沈折玉此刻内心的疑惑已经超越了一切,他扶住夙墨,以琉璃心法助他稳定魂识:
“夙墨,你冷静一下,看看我是谁?”
但当他的琉璃灵气注入夙墨的体内时,他的整个魂体像被什么拉扯着一般,迅速的堕入了一片混沌又模糊的识海中。
“不要……”沈折玉来不及抗拒,便感到身子朝深渊无限的坠落下去。
也不知坠落了多久,他终于掉入冰冷刺骨的水中,激得他一个哆嗦,清醒了过来。
四周是安静的湖水,从中央泛起涟漪,向四周扩散。沈折玉整个人就浮在湖面上,湖水亲切而友好,就像某人的怀抱。
想到夙墨,沈折玉飞身从水中跃起:“夙墨!”
面前有一人,却不是夙墨,而是一个许久不见的人——月老君。
“月老君?!”沈折玉疑惑更甚,“你怎会在此?你又把我拉到这镜湖幻境里来,意欲何为?”
月老君叹了口气:“这次可不是老夫拉你的!老夫就住在这琉璃心中,你的灵气与它一连通,自然就被拉进来了!”
“琉璃心?”沈折玉奇道,“你是说那块心形的玉佩吗?那是你的栖身之地?”
月老君撇撇嘴:“是啊!前两回是老夫主动唤你来的,但这次可不怪老夫!老夫本来在这里饮酒作乐,悠闲得不得了,你吧唧一下从天而降,关老夫屁事!”
沈折玉厉声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水晶棺椁里的人是温烛衣吗?他是不是早就与夙墨认识?”
月老君见他着急的样子,反而乐了:“哟,吃醋啦?夙墨那小子看来是艳福不浅嘛,总算是得到你的心了!”
“你别岔开话题!”沈折玉抬手祭出琉璃盏,“回答我,月老君。你到底是谁?夙墨与温烛衣又是什么关系?”
月老君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罪过!罪过!你这些问题个个都是灵魂拷问,老夫一个也不能回答!”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