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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也没有遇到麻烦。

他松了口气，缓下步子往楚润那边走，忽然看见对方脸上明显的失落，不禁愣住了。

马上就可以变回人类了，为什么学长看起来却不高兴的样子？

距离触碰到楚润不过几步之隔，凌萧在原地站了会儿，蹑手蹑脚的往对方身后的试验仪器那走了过去。

用仪器挡住自己的身体后，他探着脑袋往楚润那边看，想听听对方正在嘟囔什么。

“躲什么躲。”楚润忽然提高了音量，同时皱着眉头转过身往凌萧那边看去。

“啊哈哈……”凌萧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从仪器后面走出来，迈着步子坐到了楚润旁边。

“学长心情不好吗？”

他起身坐到了一个透明仪器上面，白皙的没有血色的手指尽可能轻缓的抚着那层厚重的玻璃，一双阴冷的红眸叫人看不出情绪来。

“也不算，只是想不通。”

“想不通？”凌箫歪了歪头，他起身跟着坐到了楚润旁边，那一双猫眸眨了眨，满是疑惑：“学长不想变回人类吗？”

听着他的话，楚润沉默了许久，他扬起头颅看向了带着些裂缝的天花板，眸底隐隐透出些疲惫来：“我觉得当丧尸挺好的，不会生老病死，受了伤可以痊愈，我拥有以往人类的知识和动手能力，但是比人类要更强。”

凌箫对楚润的话嗤之以鼻，他伸手拉起对方的胳膊，看着那只白皙纤细的几乎能看清血管的手腕，抬眸目光带着些隐隐的嘲讽：“那你可以拿起筷子吗，你可以弹奏你学校里最爱的钢琴吗？你能流利的读出一篇你以前最擅长的课文吗？”

一连串的问题堵得楚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看向凌箫，眉头微皱的摇了摇头：“可我现在已经不喜欢弹钢琴，读课文了，那些都是书呆子会喜欢的。”

凌箫沉默了很久，他看着楚润眼中的漠然，有那一瞬间的恍惚。

为什么他之前没有发现呢，学长已经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甚至连自己最喜欢的那几点，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垂下头，用发丝眼住眼底的失落，从楚润的旁边跳了下来。

不是这样的，他喜欢的学长，才不是这样的。

重来一次，再重来一次，再研制那个血清好了……

他缓缓地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刀，站在楚润身后，静悄悄的对准了对方的后脑。

重来一次，重来一次……

沉重的力道忽然从他腰间传来，在转瞬间他就被虞仙直接踹飞了一米多远，手中的刀应声落在地上。

凌箫刚刚状态失控，所以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防备，此时结结实实挨了虞仙一脚，连爬都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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