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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赌，赌自己从零散记忆中拼凑出的碎片，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沉默片刻，他再次开了口：“这不是虚拟的世界，这是你的过去，我说的没错吧？”

依旧是沉默，江鬼就这么眯着眼睛看他，像是不为所动一般，只是周身的黑雾在不断地震颤着。

猜对了。

江飞微微勾唇，将身体绷得笔直，小心谨慎的观察起了周围的环境。

周围是一片漆黑，宛若置身于黑洞深处的那片虚无一般，但是仔细观察，能看出来这方空间似乎在随着江鬼周身的黑雾一起颤动。

虞被心魔缠身的时候他就是用的这种办法，用无相包裹住一方小空间来达到净土，不过自己只能做到两人大的地方罢了。

他看着这几乎望不到边的黑暗，努力压下自己的恐惧。

“这是最后一个世界了。”江飞忽然出声打破这片寂静，以肯定的语气开口道：“你杀了我就没有替代的人了，虽然不清楚你究竟要做什么，但你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亲自上场，你在害怕什么？”

“我……”江鬼叹了口气，双手环胸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笑：“你很聪明，怪不得是与我契合度最高的那一个。”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江飞身旁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坐了下来。

“答应虞的事情我做到了，站在六界之巅的事情我也做到了，可……”

他顿了顿，似乎是有些不愿回忆。

“我曾经以为鬼族修炼会随着阴气产生扰乱心神的杂质，以为将那些杂念摒弃掉便不会有事，可是我错了。”

“那些不是修炼产生的杂质，而是你的心魔，对吗？”江飞挨着他坐下来，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你把自己的心魔和修炼产生的杂念混为一谈了，从你的脑海中出现另一道声音开始，对吧。”

☆ 神说仙与鬼殊途28

“对！”

江鬼笑着，笑容看着轻松惬意，眼底却暗藏无尽的悔意：“当时我的实力已经能够站在六界之巅，所以心魔的爆发自然是一场史无前例的灾害。”

他挥手，黑雾形成一道投影，上面是鬼气肆虐的场景，画面所到之处，生灵涂炭。

江飞仅仅是看着就觉得有些不适的移开了目光。

眼前的画面忽然一转，十几位金发的神围住了中心那一团拼命挣扎的黑雾，一旁站着雪白长发的男人，手持长弓将黑雾护在身后。

“那些老怪物们集合了全部的力量，想要将我彻底消灭，是虞救了我，他替我挡下最致命的符，在魂魄即将飞散的刹那，无相自己作出决定，将他的魂魄打散到了其余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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