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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林学霸方了……

“哎，学霸、学霸？”

“林学霸？”同桌程斯云拐了拐他的胳膊，像往日一般不厌烦地在上课时间唤他。

林楠面无表情地看着黑板，手中的笔却发出了“咔”的一声响，清脆中蕴含着暴躁。

正值夏天，大家都穿着短袖，空调吹得哧哧作响，程斯云这货却出了一层薄汗，黏黏地就这么一撞胳膊……

就非常酸爽，起鸡皮疙瘩的那种。

要不是还上着课，林楠怕早就一脚丫子过去了。

“有事，说事。”林楠依旧目视前方，表情不变，嘴皮子几乎看不出来在动。

“就是，”程斯云趴在课桌上让书立挡着自己，盯着林楠的侧脸，看他被阳光映得更显白皙的肌肤，

声音压低：“有个事儿……想跟你说一下。”

林楠皱了皱眉，他眼角余光很好，自然感觉到了程斯云这货的目光，简直是要黏在自己脸上，

并且这语气也和以往欠揍的感觉不同……

似乎更欠揍了……

他不动声色地抿抿唇，道：“话说，屁放。”

林学霸惜字如金。

程斯云没再说话，目光却一直没从他的脸上移开，修长的手指点在一张字条上，顺着桌面滑在了林楠的眼底下，

手指犹豫地按着纸条顿了一瞬间，随即下定决心移开了。

林楠装作记笔记的样子，低下了头，然后瞬间愣住了。

有什么在心底轰然炸开，像是常年堵在喉咙口的石头粉碎了，骤然涌入的呼吸压得他胸口沉重无比，又像是脑海里的一切被炸了个干净，炸得他大脑只余一片空白。

Draw a blank.(一片空白)

他想。

老师恰到好处地点名提问林学霸。

林楠却仿佛没听见一般，若不是呼吸有些发颤，简直和石化了没什么两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全班同学都忍不住回过头看向垂头不语的林楠，一时间教室里寂静得仿佛时间就此停滞。

//老师提问呢，回答啊！

//全班同学都看着呢，站起来啊！

林楠的心里有个声音在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他，动起来，做出正确的反应，别发呆，别这么僵着。

可身体就是不听使唤。

指尖发麻，心跳如鼓。

程斯云在一旁看着他的反应，黑色的瞳孔里看不出情绪，安静地看着自己的同桌，抿着唇不说话，像是在等。

等林楠的回应。

林楠闭上了眼睛，长且根根分明的睫毛微微颤着。

林楠忽然站了起来，不动声色地一把攥过那纸条，凳子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撞得“哐当”一响，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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