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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斯云：“……咳。”

林楠拿出表，放到他面前，轻轻吐出四个字：“五分钟了。”

程斯云脸上的笑容愈发僵硬，他试图再挣扎一下：“那啥，其实我这表吧，它……坏了，走的快，这其实才过了三分钟，呃不，两分钟。”

林楠静静地看着他。

程斯云微微一笑，很尴尬：“你会信的，对吧？”

不多时，操场角落的男厕所边又了发出一声惨叫，

梅开二度。

——

——

放学时分，学生开始浩浩荡荡地逃……离开学校，没过几分钟，人流渐稀，校园内便只剩下了零零散散的几个人。

程斯云今晚难得地没有加入越狱大队，他正枕在课桌上睡觉，下午在外面找合适的出租屋，啃完羊肉串回来又和同桌各种闹腾，本来心里就压着事儿，再一折腾，实在也是困倦了。

教室的灯一个一个熄灭了，晚走的学生也开始勾肩搭背着离开，低语嬉闹声在楼道里响起，教学楼逐渐暗了下去，逐渐安静下去。

林楠还在死磕一个物理题，把速度算了又算，公式换了又换，还是没找出来思路……

那如果先算这个物体的……

笔尖落到纸面上的那一刻，灯光骤然消失，黑暗徒然袭来。

林楠已经习惯了，学校在十点二十五准时熄灯，省电是一方面，把像他这样做题做到痴迷的学生逼出来也是一方面。

虽然每次做题突然被打断的感受并不怎么样。

非要比喻一下的话，就好比打飞机打到一半，正努力寻找一个点，突然有人过来把你裤子给提上了。

夺笋。

林楠在原地坐了一会儿，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便开始借着楼外投射近来的微弱路灯光芒收拾书包。

四下无人，只有书本的哗啦声，笔杆碰撞的清脆声响，还有一道平稳的呼吸声……

林楠手碰到程斯云脸的时候，被那温热的触觉吓得差点跳起来，当场看着同桌熟睡的连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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