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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能有幸成为被程斯云第一个讨教的顾怀书听了程斯云的问题，愣了一瞬，“林楠？林楠今早给我请假了啊？明天才来。”

上课铃响起，程斯云坐回座位，余光瞟着旁边空荡荡的座位，心里莫名地别扭。

从前不论他来得多晚，迟到几次，林楠都似乎永远待在这个位置，或淡淡地瞅他一眼，怼他一句“懒猪。”，或两耳不闻窗外事地一心只读圣贤书，等程斯云一骚扰他就立马给他一脚，

就算他一时心血来潮翘了半天课，回来也能看见林楠坐在位置上吃着他送的零食，翻着课本，朝他轻轻皱一下眉：“你这一下午干嘛去了？”

如今邻桌林楠的位置突然毫无预兆地一空，程斯云心里别扭得紧，仿佛这教室也不是原来的教室了，学校也不是原来的学校了，一切陌生又熟悉，

并且让人不再想待下去。

说不上来的感觉。

焦灼，不安，心痒难耐，特别……想林楠，像是网瘾复苏的感觉，但更强烈，不舒服，浑身不舒服，桌子摆放的位置不够正，屁股下凳子的高度也突然不对劲了起来。

烦，烦，烦……程斯云抬头看着黑板上的表，恨不得亲自蹬着凳子上去，直接把时针拧上一圈，让第二天快点到来。

什么也不想干，连“中老年人最爱”的开心消消乐也没心思玩，平时他总在晚自习低头玩手机，还特喜欢听消消乐的声效，把一只耳机穿过袖子戴到耳朵上，然后一手支着脑袋，一手在屏幕上上下舞动。

这番操作，还一度让林楠以为他在玩什么必须听音效才能玩的枪战游戏或者钢琴块，对他能单手操控的特技暗自慕了一阵儿，直到某一天程斯云过来秀操作，却看到了林楠一言难尽的表情。

“咋了？不够秀吗？”

“你玩开心消消乐……干嘛非要带耳机？”

得知林楠心理活动后的程斯云笑了半天，原来自己还被学霸“羡慕”过，虽然是乌龙，但还是让程斯云开心了半天。

如今快乐源泉消失，程斯云烦躁地扒拉着手机屏幕，特别无聊地把所有应用都点了个遍，然后突然顿住，愣在原地。

林楠……他在心底喃喃着。

相册里乱七八糟的照片很多，唯独那几张线条柔和的睡颜最为显眼，第一张是林楠难得的一次课间补觉，脸冲着他这边，睡得非常……认真。

当时为什么照这张照片来着？

是为了将来好嘲笑同桌课间第一次不学习？是为了记录一下同桌难得的睡颜？还是为了……

不，好像都不是。

程斯云抚着额头，下巴轻轻搭在手机上，出神地，近距离地看着林楠的脸，睡着之后少年模样十分无害，平日里总是微皱的眉松开来，松成一个舒服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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