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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斯云心下一咯噔，凭着多年的默契，知道自己这铁子是在警告他，再说下去他就要真的生气了。

程斯云叹了口气，止住话头，双手枕在脑后，又换了一个方向问他：“那你现在什么感觉？”

阴影里令狐宇的表情有些晦暗不明，他思考了一阵子，咂了咂舌，“不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舒乐他为什么会喜欢男的？我又不能那啥，他也不能那啥，他喜欢我，图个啥？”

这触到了程斯云的知识盲区，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啥……你谈恋爱，就是为了那啥啊？”

令狐宇反问：“你不也是吗？”见程斯云欲答，他又迅速补充了一句：“身为一个正常男性，请你先摸着自己的良心再回答。”

程斯云：“我怎么可能……好吧不是，怎么说也要最后一步再考虑吧？一开始就奔着那啥去，不太那啥了吗？”

令狐宇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云朵朵，咱别的不说，就凭我对你近十年的了解，你骨子里绝对是个流氓，天字一号大流氓。”

程斯云万分不解，十分抗议：“不是，我怎么就流氓了？？”

令狐宇恨不得鄙夷地把鼻子翘到天上去：“你就装吧，你个闷骚，等你哪天有了女票，你就知道你有多骚了。”

程斯云几乎百口莫辩：“我……哎不是，怎么突然把话题转为人身攻击了？跑题扣分是很严重的你造不造？

话说，你竟然不好奇舒乐为什么穿女装吗？我个人感觉这个更重点吧？”

这话说得顿时让令狐宇也有点沉默了，他扯了扯嘴角，“这问题……我怎么好问……”

程斯云歪头挑眉，表示疑惑。

令狐宇幽幽地叹了口气，“你忘了？我自己就穿过啊，还是当着全校的面……咳，说实话……还……挺凉快的……”

程斯云：……啊……竟然把这茬给忘了。

——

——

估摸着快打上课铃了，程斯云一路思索着回了教室，林楠已经坐在了座位上，正在仰着头灌水吞药。

少年的脸在灯光下显得很是白皙，似是因为药片有些难以下咽，灌水吞药时双眸下意识地眯了起来，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迷离，带着别样的诱惑。

程斯云一眼看见他，心下就忍不住咯噔一跳，是一种又紧又塞的感觉。

他面不改色地穿过一排排课桌，来到林楠旁边坐下，上课铃刚巧打响。

林楠掀了掀眼皮，把药和矿泉水瓶放在桌角，看了他一眼：“掐点掐得挺准。”

程斯云下意识就嘿嘿地冲他笑：“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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