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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楠手腕还红着，靠近腕骨的那里还有点发青，与周围白皙的皮肤对比很强烈。

一时间，程斯云想死的心都有了。

小心地给他又把袖子捋下去，程斯云都不敢看他另一只手，心疼得好像自己手腕刚骨折了一样。

林楠看着程斯云的眼神有些不习惯，偏身躲过程斯云又想伸过来的手，冷冷地吐出一句：“我皮嫩。”

他皮肤确实比其他男生嫩些，平常挠个痒挠出的印子都跟让猫抓了似的，刚才揉手腕，也只是因为方才挣扎的时候有点晃着了筋。

比起这个……林楠又看了看程斯云的鼻子，然后眼角一抽，有些慌乱地从兜里掏出卫生纸来，递到程斯云眼前，干巴巴地说：

“纸……透了……”

他那一拳下去可真没留手。

看着程斯云接过纸，林楠便转身妄教室走去，步伐有些快，很有几分心烦意乱的尴尬。

他知道程斯云在害怕什么，明明说好了只是扮演游戏，却有种弄假成真的意思，说了些不明不白的话，又不由分说地想强吻他……

虽然并没亲，程斯云也随即解释了是个玩笑，但如果是玩笑……

未免太真，太过了些……

但不管怎么说，自己都还了一拳了，还把人打出了血。

林楠向来有一是一，对事不对人，程斯云也没亲上，他也还了手……甚至有点过了，再怎么说，按他以往的处事方式来说，这一页就算过了，程斯云也道了歉。

但是……

但是……

——

——

回来的时候已经上了晚自习，幸亏晚自习老师不怎么来逛。

林楠几乎是有些暴躁地“嘭”一下砸开了教室门，在一众同学惊惧的目光里回到了自己位上。

随之而来的程斯云同学则平和多了，看着全班同学盯着他满脸好奇求八卦的模样，清了清嗓子，无声地做了个“嘘”的手势，

然后面露严肃地一指他们的课桌，示意他们接着学习，别管其他事儿。

被全校公认学渣教导好好学习，这滑稽的事儿把不少同学笑得前仰后合，又怕老师闻声来查，一个个笑得异常克制。

于是这场“此时无声胜有声”的群体爆笑情景显得分外“诡异”。

程斯云成功把一伙人的注意力从林楠身上扒拉下来，小心翼翼地关上了教室门，蹑手蹑脚地回了座位。

林楠脸上依旧是那个表情，一声不吭地拿出学案做题，程斯云在一旁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如坐针毡，恨不得撤了凳子就地蹲马步。

林楠自他坐过来后，便暗自做了三次深呼吸，才把心中的烦躁勉强压下去一点，又扭头看了一眼身边又是挠头发又是挪凳子，宛如得了多动症的同桌。

一直用余光观察着他的程同桌立马做出了反应，身体一僵，微偏过头，眼珠一转，迅速地看了林楠一眼。

“程斯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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