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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阮压根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指尖攥着那台单反,用力到发白,一眨眼, 睫毛上的水珠就滚了下来。
他混在粉丝里给谢时屿接过无数次机,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去给他探过班,可除了拍戏之外,这还是头一次不需要掩饰地站在他对面。
他忽然想起来, 拍戏时写过的那些明信片, 觉得他也像冰下洄游的鱼。
但是他没有那么坦然,也不敢被发现。
“哪儿不舒服么?”谢时屿手落在他细瘦的腰上,单手搂着,把他往起抱了抱,很短暂的一瞬, 不算太出格,但松手时看到江阮脸色苍白,眼睫湿透,又冷又仓惶,忍不住蹙眉。
江阮回过神, 抱稳那台单反, 拿雨衣遮牢, 免得被打湿, 然后摇了摇头。
这才是第一轮比赛, 节目组跟练习赛的主办方都担心谢时屿技术不过关,比赛会出事,所以先给他一局机会,没想到他开着手感陌生的赛车,赛道雨水泥泞, 仍然跑到了前三。
“后面还有三局,直道竞速。”外国车队的一个选手朝他们这边走过来,叽里呱啦说了一堆江阮听不懂的话,他只能听出来像是德国人。
“好,谢谢。”谢时屿跟他握了下手,先去旁边休息区喝水。
江阮跟在他身后,低头抖了下雨衣。
“你要不要?”谢时屿喝完之后,很自然地把手里的矿泉水瓶递给江阮。
江阮愣怔着,没有多想,拧开抿到瓶口,才想起来是谢时屿喝过的,顿时淌到嗓子眼的冰水都开始发烫,抬头对上谢时屿促狭的眼神,没忍住红着脸捏皱了瓶身。
幸好跟拍的摄像师还没来。
“他是你的男朋友吗?”德国小哥饶有兴味地问谢时屿,眼神好奇地打量江阮。
谢时屿一顿,手臂夹着头盔,没直接回答,笑了笑说:“看起来像吗?”
江阮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安安静静坐在一旁,但扛着拍摄设备终于迟迟跟来的摄像师却录到了那几句话,直播间内会德语的粉丝就太多了,江阮避着镜头,悄悄去看了一眼。
【呜呜呜呜刚才谢哥那一抱好轻松啊,可恶,就是太远了看不清,明明老婆也不矮,但那样一看好小只。】
【我眼泪从奇怪的地方流下来,还有人记得他俩剧里的事后吗?就小宾馆那几段,都是托着腿弯一抱就抱走了,啊啊啊还有之前把老婆连人带被子丢出家门(?),也特别轻巧,完了,我现在感觉扔老婆那段都好涩。】
【小谢又要让我今晚彻夜无眠,什么叫“看起来像吗”,你没发现你说话的时候阮阮脸红了吗?】
江阮跟谢时屿在戏里拍过好几段事后,第一次考斯腾那场戏结束,紧跟着钟寻做完之后不乐意自己去洗澡,非得让楚听冬抱他去。
“你真的是渣男吧?有你这样的吗?我上网查了好多,别人被艹完都能被抱着洗澡,凭什么我就得自己洗?我就不洗,你不抱我那我就这样睡了,你他妈还不戴套,明天我就发烧,你再来搞我,烫死你个傻逼!”
江阮抱着枕头趴在床上,脸颊埋在枕头里闭着眼说台词,他听到谢时屿的脚步声,下一秒就被抱起来了。
“稍等一会儿,剩下几场应该很快,”谢时屿回头看他,“你先找个地方避雨。”
江阮窘迫地点了下头。
他们是临近中午抵达的赛车场,中途雨下得太大,还稍停了一段时间,等到终于比完已经是傍晚。
“温泉酒店吗?”主办方来送奖品时,谢时屿也短暂地愣了一秒,昨晚帐篷睡得实在不太舒服,即便防潮保暖都做到位,海边毕竟很湿冷。
“是的,可以住三晚,酒店内自助餐和酒水都免费提供。”工作人员递给他们两张房卡,都是豪华套间。
【哇,总算有地方住了,我还以为七天都得在海边流浪呢。】
【都在看谢哥赛车吗?有没有人关心一下可怜的其他嘉宾?笑死,邬迟他俩去露天游泳馆,还没游呢先被浇个透心凉,达哥跟小雪被鬼吓得好惨啊,然后赶上大雨,还不能离开鬼屋。】
这节目的最佳拍档,指的既是同组的两个人,也是整个团队,譬如早上如果不是每人都贡献一点积分,独自一组是没可能搭车到市里的。
嘉宾之间除了互相算计暗鲨,更重要的是团队合作。
江阮看了谢时屿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谢时屿忽然问工作人员:“只能我们两个住吗?如果还有其他人呢?”
“房间只有这两个,不过不限入住人数哦,饮食也是可以供应的,如果还有其他需要的东西,你们的积分在这家酒店可以对应成货币。”
“你给他们打电话。”谢时屿跟江阮说。
江阮宛如战战兢兢的小助理,帮他抱着头盔和赛车手套,跟在他身后边往更衣室走,边给雪樾他们打电话。
更衣室很冷清,门也关着,只有他们两个人,江阮低头打电话,才放下手机,忽然被人按住他的腰窝,就往前顶得贴上了衣柜。
江阮很明显地感觉到谢时屿不对劲,没敢乱动,耳朵尖发烫,扭过头说:“……你别这样。”
“我哪样?”谢时屿语气懒淡,塞给他一条干燥的毛巾,然后在他身后长凳坐下,拽着他的手,让他转过身走到自己面前,笑得不怀好意,“江老师不是想帮忙吗?帮我擦下头发吧。”
虽然比赛时没有淋雨,但下车摘头盔时却不可避免地弄湿了一点。
江阮潦草敷衍地帮他擦了几下,就松开手,结果往后退时却觉得被扯住了,谢时屿拿腿挡在他身侧,方才假装乖顺被江阮擦头发时,咬紧了他T恤下摆,抬起头时眼睛狼似的锐利漆黑。
“……”江阮都吓懵了。
也不敢较劲去拽。
“……你这人怎么一点都不要脸?”江阮被他扯得衣服发皱,雪白的小腹都裸露在外,皮肤泛起一阵细密的颤栗。
谢时屿垂下眼,仍旧叼着他的衣服,置若罔闻。
“我给你擦还不行吗?”江阮咬了下唇,啪地把毛巾重新丢回他头上,指尖搭上去,擦拭他微湿的发梢,谢时屿的掌心还搭着他腰窝,躲在更衣室这个没人的角落,连自己都觉得像情人。
这衣服换得太过折磨,等到离开更衣室时,江阮恍然有种解脱的错觉。
“诶,江老师,你没换身干净衣服吗?”摄像师出声提醒了一句,江阮这才想起自己刚才也淋了点雨,肩膀现在还是湿的。
江阮避开镜头,想看一眼裤子,结果低头却发现T恤下摆有一小片濡湿,顿时浑身火烧似的烫起来。
还好他衣服不光湿了那一处,并不显眼。
“……你让我这样怎么接着录节目?”江阮眼睫颤得厉害,小声质问谢时屿,“而且积分也不够了,这是我昨晚才换的衣服!”
谢时屿心不在焉地哄他,“等去了酒店我给你洗,又不是没洗过。”
之前高中在赛车场那次,江阮跟着谢时屿离开时浑身发软,他没走几步就觉得顺着大腿根湿漉漉的一片,如果不是深夜,灯光也很黯淡,校服裤子颜色又深,他都不敢往出走。
谢时屿也知道有点过火,他一开始追江阮,嘴上并不承认是有多喜欢他,很扯淡地说他从来不哄人,江阮信以为真,难受也一声不吭。
但是晚上回宾馆,他就顺路买了份冰粉让江阮当宵夜,然后叼着烟去厕所给他洗裤子。
……
江阮闭了嘴,没再说话。
他把酒店的定位发给了其他嘉宾,然后跟谢时屿搭主办方的车过去,到地方时雪樾和柳钟达已经在酒店大厅了,剩下两组也没等几分钟就赶了过来。
“咱们今晚能不能真的度个假?”柳钟达举手试探,“谢哥好不容易赢来的温泉不能浪费吧?”
“叔,早就想说了,你脸呢?”雪樾实在忍受不了,“谢老师比你小两岁好吧?整天管人家叫哥。”
柳钟达还真不知道,懵逼又有点尴尬,抬头看着谢时屿,“不好意思啊,谢老师。”
“我不介意。”谢时屿原本低头看手机,听到后唇角勾起,笑了一下。
导演组看他们的心都已经飞到了度假上,忍不住出声提醒:“今晚还是得至少直播到十点才可以,昨天只有三个人投killer,平票,没有killer淘汰,今晚要继续,不然明天说不定又有渔民会被淘汰的。”
然后见他们不当回事,又补充一句,“淘汰就不能接着泡温泉了。”
这句话听起来还比较有威胁性,嘉宾被淘汰后是不能直接离开的,还得在节目组待一段时间,很无聊,不如留在这边泡温泉。
一行人先去餐厅吃了饭,然后回到房间,坐在地毯上盘线索,暂时手头的线索还不够多,这一轮下来,还能没能票出killer,但是江阮心里已经有怀疑了,邬迟跟谢时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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