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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让你永远说不出话来可好？

当晚，粱成荫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在梦中，他似乎身处兵荒马乱之中。

耳边一声声凄惨的叫声冲他喊着。

快跑！

快跑！

可是为什么要跑，他又该往哪跑？

“成子！成子你又做噩梦了吗？”耳边传来一人焦急地喊声，粱成荫挣扎的睁开眼，便看见王良半跪在自己身旁。

“阿良？”粱成荫下意识的看向四周。

阴暗的天牢中，只有墙壁最上方的狭小窗口处洒下一片光来。

“你又梦到你娘亲了？”

又？

“这些年，你为了报答李瑞救你娘的恩情，为他卖命，已经够了。现在李瑞败逃，你已经成了他的弃子。你便不要再为他遮掩了。”

“遮掩？”对这段过往一无所知的粱成荫，自然不会知道他在为二皇子遮掩什么。

只是听王良的意思，若是他愿意以二皇子的秘密作为筹码，应该可以换得苟延残喘。

“当初我见你一意孤行，便和张数一起站在了李孟熙这一边，为的就是在二皇子失势后可以在他面前保你一条性命。如今，路已经铺好了，只要你将二皇子私藏军饷的宝库说出来，李孟熙便答应不再追究。”

宝库？他哪知道什么宝库。

粱成荫苦笑一声。

他不知道过去的自己为什么会选择帮助二皇子，但，他有胆子去反抗李孟熙，必然是有非常重要的原因。

而这个原因，只能让眼前之人告诉他了。

“阿良，其实，我昨日醒来后，便对过往忘了大半。我甚至不记得自己为何会效忠二皇子。这样的我实在无法想起宝库在哪……”

“失忆？”王良一愣，“我去找太医。”

“等等。”粱成荫连忙抓住王良衣服的下摆，“我现在活着就是因为李孟熙想知道宝库在哪，若他知道我失忆了，没了用处，我岂不是死得更快？”

王良沉吟片刻，突然抬头瞪了粱成荫一眼：“你该不会是在装病吧？”

“这种时候我骗你作甚？要不，你先和我说说为何我会站队二皇子，说不定我能想起些什么？”

王良看了粱成荫许久，就在粱成荫以为此法行不通之时，王良突然叹了口气，双腿微蜷坐了下来。

“其实，当时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记得放榜当日，梁妃出宫回府，梁夫人得知你中了秀才，很开心，便带着你和梁妃去青龙寺还愿。因为有女眷在场，我和张数便没有和你一起。之后便听说你们遇到了山贼，梁妃被山贼所杀，你和梁夫人则被路过的二皇子所救。”

“其实，我也明白，你之所以帮助二皇子，是感念他救了梁夫人，也感念他的斡旋让梁妃进了皇陵。但，你还记得的粱太师死前的话吗？他一直让你不要参与朝堂斗争，既然选择了科举之途，便只做一个清流名臣足矣。”

“我爹是怎么死的？”

“据说是忧劳成疾。纵使先皇数次派太医前来诊治也不见好转。”

那，秦殊呢？

粱成荫张了张嘴，却没有问出声。

既然王良没提，想必他不是死了，便是与父亲决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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