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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演,接着演
他这是被嘲笑了吗?
粱成荫保持着压迫的姿势,看着面前这个突然一言不发的家伙,百感交集。
他不笨。
虽然过去周围的长辈们看着他总是一副惋惜的模样,感叹他没有继承父亲半分才气,登不上大雅之堂,但他只是讨厌父亲整日逼他读书,灌输那些狗屁不通的大道理,仿佛做官便是他的最终归宿。
他讨厌这种被安排的人生,仿佛从出生开始就已经能看到自己死亡时的模样。
他不明白人与人之间有何不同?
为什么他的手不能用来扫地铺床?
为什么他这人不能进勾栏之所?
为什么他不可以和春桥她们说笑打闹?
为什么做了这些,便是草包纨绔?
前二十五年,他都是这么做的。他不断地在周围人的嘲笑下,肆意生活,过着自己觉得想要的生活。
在父亲和他说,不再逼他科举的那一天,他以为,他终于赢了。
可是后来的事却告诉他,他所有的挣扎,所有的叛逆,只是给伤人的行为包裹上了一层名为自由的外衣罢了。
他伤害了父亲,伤害了母亲,伤害了他的朋友们,也伤害了那个逆境之中期待着他能伸出双手拉自己一把的孩子——李孟熙。
他以为,回到过去,将犯的错纠正了,他的心就能回归平静。
但似乎这不对每个人都管用。
至少即便是现在,他依旧能在午夜梦回之中偶尔见到那个残破着半张脸,厉声质问他为什么不救自己的李孟熙。
明明那时候,李孟熙并没有哭。但是梦里,他总能看见他疼着抱脸痛哭的样子。
每到这时,他便会冲过去将他抱入怀中,然后下一刻便会被这人的匕首一刀捅入,失血而死。
梦境不断地重复上演着。
他爱着他,却也害怕他。
或许这才是他真正不敢和他在一起的理由。
“你喜欢我的,对吗?”耳边突然有一个声音传来。
粱成荫抬起头,便看见李孟熙那张俊美的脸,那身本就裹不住他的红衣,如水之后便紧紧贴在皮肤上,趁着他的皮肤愈加白净。
粱成荫哽了一下,终于松开了李孟熙的手腕,伸手将他两边的领子向中间拉了拉。
明明没说什么,李孟熙却突然轻笑起来。
粱成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自始至终都是光着的:“你你你……你给我背过去。”
“你我都是男子,为何要躲?”李孟熙不但没听话,反而又向前了一步,“莫不是阿荫你一直心悦于我,所以害羞了?”
粱成荫被李孟熙逼得一步步向后退,整个心跳得飞快,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身子都要比这浴池中的水热了,就在他即将拉开两人距离之时,一阵剧痛从后脑处传来,粱成荫回头一看,原来是自己退的太急,撞到墙了。
李孟熙吓了一跳,连忙走过来查看。
只见粱成荫一手捂着头,一手还有闲心将岸上放着的衣服捞过来披上:“你刚才说了什么?”
他不记得了?
再次和粱成荫说了下来龙去脉,粱成荫这才一边回忆一边说道:“刚才的事我大概还有印象,就是你突然出现,然后进了水池……不过细节上记不太清了,只觉得心情很舒畅。这应该就是客人还会继续来的原因。”
“没想到这胡旋舞竟然还有这样的妙用,还好发现得早,万一日后马努真人将舞姬送去宫中,我们也有了防备。”粱成荫想起之前马努真人送人求和的事,保不准那时候他们也做了这样的打算。
他甚至觉得陛下一年后的突然死亡与此有关。
‘我倒是没想到这一点。’李孟熙有些吃惊的看着粱成荫,“不过,这舞姬来了应该也有几个月了,也不知他们送出了多少消息回去。”
“我们把这里的幕后之人抓出来审问不就知道了。”粱成荫从屏风后绕出时,已是穿戴整齐的模样,他看着穿着红衣还泡在水里的李孟熙,突然从地上捡起刚才被他摘掉的面纱,送到对方眼前,“不如先探探这里主事的虚实?”
碧波庭中。
客人们都在自己的屋内享受着温柔乡,突然门外传来一男子的吼声:“人呢?小二?叫你们管事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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