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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对待小粥棚的人一般,叶珩也租住了附近唯一一家还有人的客栈,让年迈病重的人住进去,细心调养着。为防有心人来捣乱,他还特意请了几位武僧镇场子,效果相当显著,原本来客栈偷食物的小偷被当场擒获,并用武力感化,放下屠刀在厨房里煮药,并获得了每日多一个香葱煎饼的报酬。
滚滚如涛的人在飞速消耗着叶府的白银,然而从开设粥棚到现在,叶珩发觉自己也只耗费了十万两白银——哪怕他已经开始在粥里加细细的肉糜,哪怕他借此机会让众人参与到建造临时栖身的木板房,哪怕他买了千床厚被褥,哪怕他购买了更多的船用来运输,用来搜寻被困在家里的人,哪怕他开始找人专门负责划船运送,额外付他们一锭银子做工钱。
叶珩看着仍缠绵病榻的亲爹,长长叹息一声——不够,远远不够,才只花了目标的一个小头啊!
他开始订购雨具,开始扩大木板路覆盖的街坊,引更多人能方便地到寺庙来领粥喝。
他开始雇更多的大夫来检查病人的身体状况。
叶珩每晚看着小金库里剩下的钱,恨不得把自己房里那一箱子胡椒给点了,但又不能够,所以夜里又开始唉声叹气。
然而他叹气了不到两天,街上就传来了消息,说阴记的铺子出了事儿。
“什么?他们的铺子被砸塌了?”
叶珩刷牙时还睡眼惺忪,一听招财说了这个,立刻精神起来:“怎么回事儿?”
“这事儿我也是去买菜的时候听说的啊,不包全真。”招财弯下腰,凑到他和白龙跟前,轻声道,“阴二公子这连日来发放花卷,周围也开始有富户效仿,开始在周围发豆沙馒头,焖面条儿,酱香春饼什么的,周围两个坊的人一来,看得眼花缭乱,逛街一样地要吃的,所以散了好些人出去。”
叶珩一下子了然:“那依阴俊的性子,必然是不肯让人走的,他是不是又去给人下药了?”
“比下药复杂!”招财煞有其事道,“有人从豆沙馒头里吃出了滑虫,有人吃焖面条当街一泻千里,有人说做春饼的大师傅边揉面边擤鼻涕,所以几天之后,又有不少人回到了阴记的铺子吃花卷。”
叶珩知道事情没完,催道:“那其他几个铺子呢?”
“焖面条那家因为招牌都被弄脏了,不好开下去,直接关了。做春饼的选择让大师傅当场做,豆沙馒头那家么,下午还是有人去吃的,因为那几家出了事儿之后,阴记就限量供应花卷了,申时必定收摊,如果来的人多,收摊更早。”
叶珩点点头:“懂了,他是经不起折腾,所以既要打击对手,又要留着对手。”
招财颇以为然:“是啊!不过今儿早上,天上砸下一个大冰雹,正把他们铺子的房顶给砸了个稀烂!”
“嚯!”叶珩一拍手,“大快人心啊!”
“还不止呢,那颗冰雹上写了八个大字——哗众取宠,暗箭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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